瓦房前的空地上,一人一狼争斗地异常激烈。皎洁的月光下,蓝的冒光的狼眼异常凶猛,让人不禁战栗。
正在这时,狼一声凄厉地惨嚎,随后,狼就上蹿下跳地,刘景荣趁这个时候,赶紧一骨碌起身。这时,绣娘凄厉而害怕的尖叫声传来;刘景荣一看,绣娘手拿着白天买来钢叉的把手,钢叉的另一头正插入狼的尻尾,正疼得它不顾一切地上蹿下跳。刘景荣赶快找来了一块大石头,对着狼的头部砸去,偏偏失了准头,没砸中狼,却吓着了它。
刘景荣一看这招奏效,一连砸了5块石头,才砸中它的一条腿,随后,他的第6块就砸狼头,狼本能躲避,没想到砸到了狼的腰椎,狼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迅速喷血干瘪。刘景荣杀性顿起,想到狼的可怕,便一一抱起石头砸其他4只狼的狼头。
刘景荣和绣娘对视了好久,才反应过来,绣娘跑过来,抱着刘景荣哇哇大哭,刘景荣也被这一扑再次颓然倒地。呼吸间吭声丧命,转眼间两世为人。
两个劫后余生的人呆立了好久,便相互搀扶着去了房间。俩人没有丝毫避讳地换下了汗水和血液浸湿的衣服。刘景荣的衣服早已裂成了一条条,身上还有几道抓痕,他熟练地给自己处理伤口。也给绣娘处理胳膊上的擦伤。
当晚,绣娘没让刘景荣离开,俩人倒在一张炕上睡下了。第二天醒来,都没有任何的不好意思,虽然俩人什么都没做,但是眼神之间多了几分相互依赖的幸福,两人也不避讳肢体接触。
翌日,刘景荣和绣娘换上新衣服,扛起5只死狼去市集,找到一个猎人卖了4只狼,猎人给他们300金圆券,刘景荣坚持要他换成现大洋,却也减少了点价值,得了2块大洋。猎人剥下狼皮,弄了些狼肉,刘景荣把没被毒死的那只狼指给猎户,猎户直接取了狼牙和狼膝盖,就把肉扔掉了。刘景荣和绣娘做不了剥皮的活,一是不会做,没工具,二是心不忍。他们得了几只狼牙,一张狼皮,顺带买了些草药和花种,顺便买了狼夹子,钢刀等物品防狼,还买了搓衣板,扁担和木桶等日用工具,就回去了。
此后,两人就住在同一个屋檐下。虽然分开了房间,但两人彼此心知肚明。绣娘给刘景荣缝缝补补,刘景荣帮绣娘种地,特意开出一片地,种艾草,等到长成时,用来制作艾绒;教她识字和种地养花。心细的刘景荣收集了很多草灰、黄纸,夹杂着艾绒,放入布中,给绣娘来月事时使用,绣娘最初还有些不好意思,日子一长也就习惯了;俩人倒是其乐融融地在一起过日子了。
其实,大家不要诧异,卫生用品直到一战才开始流行。那时的女子面对月事,都是卫生带加草木灰,条件好的会加黄纸或白纸。一次一换,一换一洗并循环使用;不存在我们说的那种用完就扔的情况。
直到两个月后的一天,天气逐步转凉,刘景荣对绣娘说:“俺想明天回坳子里一趟吧?俺请个媒人,找你爹说媒。”
“你……觉得……合适吗?”绣娘羞红脸说:“上次……”
刘景荣自然知道她指代上次她被人绑快票,又被人误解的事情,刘景荣信誓旦旦地说:“上次的事情有天地为证,我们清清白白。听老辈人说,结婚就是成亲,成亲就是俩人搭伙过日子。咱俩住了这么长时间了,不成婚会被人说三道四的啊。”
“我懂你说的,可我是被退婚的。和你的事情还在大家面前说不清,不会有人再次给我说媒的,我差不多这辈子就毁了。”绣娘说着,觉得委屈就哭了出来。
“俺可没有嫌弃你的意思。”刘景荣接着说:“其实吧,你不知俺的情况。为啥俺能拿出恁多钱,更不知其实俺也结过婚的。”接下来,刘景荣把自己出身杏林和地主家以及自己遭遇的订亲和结婚等事情都说了出来,当然,他略去了和香荷的故事,毕竟沾染上风尘女子,任谁都说不清,扯不明。
“你莫不是骗我?”绣娘很诧异:“你结过婚,报了仇后,家里遭灾了……哎,这世道,叫我也不知咋说。”
“俺没骗你,俺害了人,家里发大水,就带钱逃荒了。要不是这,俺咋能拿恁多钱逃荒?”刘景荣继续说:“就是不知道俺爹娘、俩哥和小四咋样了?”
“我是被家里撵出来的,你也是没家的。咱可真是……一根藤上的俩苦瓜啊。”绣娘不禁落泪,想起自己生长在村子里,没文化,出嫁之前被人绑架,要不是刘景荣豁出命,自己这辈子就毁了。没想到眼前这个有文化,懂医术的人还是个富家少爷,只是现在也无家可归了。大家都是苦命人,这也没啥可说的了。
“咋不是呢?”刘景荣说:“所以咱谁都别嫌弃谁,一起过日子吧。现在外面世道乱,咱就在这儿过日子。”刘景荣说着,抓住了绣娘的手,对她说:“等过几年世道好了,我带你回家,咱们开个药铺,哪儿都需要看病的,不愁没饭吃。”
绣娘还没经过这种事,接触到刘景荣的手时,感觉像触电一样,但随即没有反抗,而是羞红了脸,点了点头。
“那我明天去找恁家,去提亲?”刘景荣接着说。
“算逑了,他把我撵出来,跟我断亲了,还找她干甚?”绣娘说:“再说了,你也找不到爹娘,咱能过就过了。等世道好了,我跟你回豫北。再说,俗话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出嫁之后我也没那个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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