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训练场,烈日炎炎,清风徐徐,知了在树上开始鸣叫,而各种飞鸟伴随着训练场的喊杀声飞往林间寻找虫子和阴凉,旁边潺潺流淌的小河里,老班长刚洗刷完毕,准备休息。训练场上,大家挥汗如雨地练习拼杀和瞄准。
张义正在巡视,就发现头顶飞过一只白鸽,他本来还没觉察出来,等想起了军部“杀鸽令”后,赶快掏出手枪打到空中,但是子弹并没有命中,反倒是把白鸽吓得到处乱飞,张义赶紧命令:“装弹,打鸽子,谁打掉了,俺让老班长犒劳谁?”
“砰砰砰”一阵乱枪后,白鸽被击落,大家连忙去捡起来。
正在这时,一只黑喜鹊飞到了老班长跟前,对老班长“喳喳”叫,老班长一看喜鹊,不由得大喜,都说喜鹊报喜,今天肯定有好事啊。他赶快去抓,竟然发现喜鹊腿上有什么东西,低头一看,是一卷纸条,好奇的他摘下纸条,打开一看,上面的字他不认识,下面画的葫芦他认识,瞬间葫芦就冲到他脑门里,他一惊之下,喜鹊立即挣脱他的手,飞走了。
老班长不由得一阵可惜,他知道喜鹊肉虽然有点儿臊,但是多用姜片还是能祛除的。这下真的是到嘴的肥肉飞走了。
他看到手里的纸条,就立即去找胡军医。胡军医不太待见他,老班长稍微磨了点嘴皮,他不好拒绝,就看了一眼,不看还好,一看就大惊:鬼子由林县向南秘行,望速备。他立即说:“赶快去找连长,这上面画着葫芦,应该是葫芦写的。”
张义捡起死鸽子,果然找到了纸条,他兴冲冲地教导大家说:“看到没有,鸽子认路,咱老祖宗用来送信,小鬼子也跟着学,现在只要见到鸽子,就立马给老子打掉。”他的话很得意,颇有显摆的意思。
“是!”大家答应一声,随后大家就争抢说:“连长,你不是答应大家分肉吗?”
“哦,刚刚谁打掉的?”张义这才顺着问。
“是俺!”“不是你,是俺。”“拉倒吧,是俺……”大家又是一阵七嘴八舌地争功。
“拉倒吧,都别争了。”张义看这样,就立即说:“交给老班长,叫他炖鸽子,人人有份。”
“哦……太好了……”大家纷纷笑开了花,觉得可算有肉吃了。
“连长……”没等大家去找老班长,他扭动着肥胖的身躯跑来了,对着连长说:“信……葫芦来信了……”
“别慌,慢点说。”张义还开玩笑的说:“大家正要找你呢,叫你炖鸽子。”
“鸽子先不急。”老班长赶快拿出手里的字条说:“俺不认字,找了胡军医,他看后叫俺给你。”
“哟呵!”张义这下更乐了:“巧了,俺这儿也有字条。”随后接过老班长的字条,直接打开说:“一起看吧。”
张义看着就愣了,两张字条他可看明白了,这是葫芦见到鬼子来营地,给大家报信儿呢。
“紧急集合!”张义立即下令,然后派人向黄立伟报告,然后派人去侦察,其余的人立即严阵以待。
果然,黄昏的时候,鬼子见到了一队伪军,但这时,刘景荣也被鬼子远远地甩在了身后,大家跑得也浑身汗流浃背,衣服被汗水浸湿,特别容易沾染尘土,此外,汗水干了之后,盐渍留在衣服上,再次被汗水浸湿。长此以往,大家的脖子,胳肢窝和胯部,都有了不同程度的腌伤,腌伤的地方被汗水浸染,灼热一般的疼痛,大家继续咬牙坚持着,苦了推车和扛枪的套栓和门闩,他俩又累又饿,还得小心翼翼地跟上,好在太行会的兄弟心善,和他们替换着推。
“喳喳……”走在前头的喜鹊发出一阵紧促的叫声,还夹杂了两句“叽叽、啾啾”。对面传来几声“布谷”声,喜鹊赶快让大家停下,再次“叽叽喳喳”两声,二狗和栓子气喘吁吁地跑来了。
“大哥……三哥……”二狗喘了好几口气才说:“鬼子……正去……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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