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光宗杀猪似的哭喊和李尚志的咒骂中,谢易知带着猛男打手们扬长而去。
回到谢宅,谢易知一脸铁青的坐在太师椅上一言不发。
管家赵广智忐忑的看着自家少爷。
刻在骨子里的职业操守让他不能躲出去,只能硬着头皮端了一杯茶放到谢易知面前。
“家、家主,老、老爷是被算计了……”
“哼!”
谢易知冷哼道:
“被算计?他不给人机会,能随随便便被算计?
能在青楼里被灌醉算计,简直是不知所谓!”
赵广智看着谢易知着实被气的不轻,也不敢再替老爷开脱,只能换个话题:
“家主,那李家虽然不足为惧,但是他们身后是连州督军,我怕他们找我们麻烦……”
谢易知闻言瞟了一眼赵广智,然后开口道:
“你当我是冲动不计后果的愣头青么?”
管家讪讪,只听谢易知继续说:
“现在正是直桂战事最吃紧的时候,我姨丈上个月被任命为粤军第八集团军的总指挥。
李尚志那个酒囊饭袋不懂,越州督军郑三儿会不明白?”
谢易知接着冷笑一声:
“放心吧,越州督军不仅不会替他出头,还会装的彻底!”
广智叔恍然大悟,但是接着又想起什么,他又开口道:
“那我们就真的把这5万大洋给了李家吗?
虽然打断李光宗一条腿出了气,但是这钱白白给了他们,也实在是憋屈!”
谢易知冷哼:
“那能有什么办法?谁让是咱们家那个好色贪杯的老爷被人算计了?
现在死无对证。只要他们契约在手,这钱就不可能要的回来!”
赵广智又一脸愁容。
是啊,经商者最重这契约精神!
如果谢氏不认栽,毁了契约,那今后可如何再在这连州商界立足?
看着他一脸便秘样,谢易知继续说:
“明的不行就只能暗中取了!”
“家主,如何暗取?”
谢易知喝了一口手中茶,露出一个志在必得的笑容:
“先派人去打听清楚,李家下一宗买卖什么时候走。
李家现在做的都是大包的海运,他们是采买、运输一条龙的。
咱们在他们下次走船之前,把他们要运输的货物先采购了。
等到他们再来采买时,货物全部掌握在我们手中。
为了如期完成买卖,他们就不得不从我们手中买高价货了!”
广智叔越听眼睛越亮。妙啊!虽然囤货做霸盘是个损招,但是却管用啊!
况且是李家不仁在先啊!
他激动的开口:
“家主厉害!这一招釜底抽薪,绝对能让李家吃个大亏!”
谢易知叹口气:
“在商言商,这种恶意囤货的手段着实不光彩。
也罢!这也是无奈之举!
既然李家父子有心坑我谢家,那我们这反击也算是合情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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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谢易知的敲打,谢家上下现在是一派枕戈待旦。
故大管家赵广智按照谢易知的吩咐,把暗中囤货的事宜安排下去不久,便很快得到了成效。
要说也是这李家运气不好,半个月后他们就要往胶东运送一批物资。
于是,在谢家的暗中针对下,距离开船前3天,依然有一半货物还没备齐!
因为这批物资是连州督军亲自安排的。
所以此刻的李家也是焦头烂额……
“爸!肯定是谢家那小比崽子搞得鬼!”
吊着一条腿的李光宗恶狠狠的对着正在按摩的李尚志说道。
“我已经差人调查过了!
那谢易知都没有刻意隐瞒行动!
黄口小儿竟然猖狂至此,实在是太不把我们李家放在眼里了!”
李尚志闭着眼,胀痛的头好不容易在按摩之下缓解了一点。
此刻听到大儿子如是说,不禁又头痛起来!
真是麻烦!
谁能想到那大傻子谢敬尧竟然有个头脑灵光的儿子?
他能明目张胆的等着勒索他们李家,不就是吃定了他们没办法吗!
这趟货,是他那妹夫偷偷和东瀛商会谈的!
现在国内和东瀛的摩擦越来越厉害,如果这事儿被捅出去,他妹夫那督军就干不成了!
所以,这趟货只能成功不能失败!咬碎了牙也得走完!
想到自己即将损失的钱,李尚志的头更疼了……
“爸!你怎么怂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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