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酒楼的大厅里,许大由正准备开始讲《窦娥冤》。台下就有常来的观众说道:“许公子,咱已经连着听了三天的窦娥了,耳朵都快起茧子了,您能不能换个故事讲讲。”其他听过《窦娥冤》的观众跟着附和道:“是呀,是呀!许公子俺们也早就听腻了,换一个吧。”
许大由看了看台下的观众,于是说道:“诸位客官,许某正在构思一个新故事,还需两日才能作成。而容许某两日,多谢。”有个急性子的公子哥说道:“要不先来上一段也行呀!”许大由行礼说道:“许某靠说书养家活口,自然不会把还不成熟的作品拿出来,污了诸位的耳朵。明日再讲最后一次《窦娥冤》,许某保证换新故事,公子海涵。”
那位急性子的公子哥起身就走,说道:“老子反正是已经听腻了,等后日再来。”其他听过两遍以上《窦娥冤》的观众,也纷纷离开,酒楼里的位置一下子少了一多半。随着又有新观众入场,最后还是空了三分之一。许大由今晚的收入,也是直接拦腰斩断,少了一半。
今晚,随着张家的十几个工人和十个狩猎队员,带着工钱回到家中。这二十多户,直接炸开了锅。消息被证实之后,就跟阵风一样,刮便了整个下山村,全村的人都沸腾了起来,都恨不得太阳早点升起来,好去张家做工。
张家院内,刘启铭把留给张秀兰的饭热了一遍,张秀兰吃过之后,就把今天中午,在县衙发生的事,给三人讲了一遍。张全有和刘启铭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苦妞拍手笑着说道:“姐姐太厉害了,打得好。”
张全有骂道:“好个屁,秀兰,你都多大的人了,一下子得罪这么多人,以后日子还过不过了!”刘启铭劝道:“岳父,这种事,就算秀兰忍着也没用,麻烦迟早找上门。咱们这位罗县令,倒是个难得的好官。如今罗膑已经被打发回了老家,应该没人挑头找咱们的麻烦。”
张秀兰低着头说:“爹,夫君,我错了。”张全有叹息说:“打都打了,这时候知道错,有什么用。”刘启铭摇摇头说:“秀兰,你没做错。如果你,当时打不过他们,而去动的手,那才是大错特错。如今,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以目前的结果来看,是正确的。”
苦妞笑着说:“姐夫说得对,姐姐打得好。”张全有早年随金国的忠孝军,四处征战,军事上的见识也是有的。低声喃喃念道:“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
突然,张全有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贤婿这句话,道尽了用兵的精髓。”张秀兰看到狂笑不止的老爹,连忙劝道:“爹,你这是?”张全有慢慢停止了笑声,转而悲泣道:“杨百户,杨大哥呀!您当初如果直接带兄弟们,从洛阳城冲杀出来,怎么可能会命丧洛阳城呀!都是那群没卵子的宋军,害了咱们杨家军呀,呜哇!”
刘启铭劝道:“岳父,咱们不是有打猎队了吗?好好再带出来一支强军,不就行了。”张全有叹息道:“那都是一群娃娃,哪能那么容易带出来。”刘启铭说道:“岳父,咱们现在不缺吃少穿,钱也发的及时。只要有严格的队规和足量的训练,再加上秀兰还教他们读书认字,恐怕以后,不会比忠孝军差到哪去。”
张秀兰打断道:“他们要是学的不积极,敷衍了事怎么办,毕竟还是群孩子们。”刘启铭笑着说:“想要马儿跑,就得多喂草。只要跟他们说,一个月后选拔副大队长,比赛背诵队规和比武,综合成绩最高的人,才能胜任副大队长。”
张全有恍然大悟,兴奋地说道:“多谢贤婿,你这脑袋瓜子,就是比大伙都好用。”回到了自己屋,把当初杨百户订的军规稍作修改成了队规,打猎队训练内容和山里的注意事项,修修改改中写了出来。
张秀兰给苦妞洗漱完,把苦妞哄睡着之后,拿着纸和笔,来院中找刘启铭。而刘启铭也是刚洗漱完,在院子中给奶牛喂草和饲料。刘启铭和张秀兰坐在一起,张秀兰先把程大牛做出的东西,交给了刘启铭。刘启铭把西瓜刀和烧水壶,放进了灶房,捕兽夹子拿进来柴房。
刘启铭回来之后,张秀兰又把程大牛遇到的困难说了一遍:“你徒弟说,指甲剪,做出来的根本夹不到指甲。刮胡刀的刀片做不出来那么薄的。还有煤球炉,烟囱和双向锯子,根本无法衔接到一起。大概就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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