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命很硬嘛,敢撞我的人?”
他加重了脚下的力气,好像要把这个男人给踩吐血,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想死就直说,我给你个痛快!”
那人脸色大变,被谢司的气场给吓到了,连忙捧着他的皮鞋求饶道:“我错了我错了!我不是有意要撞她的!就饶了我这一次吧!”
“饶了你?饶了你她就不痛了?”
谢恩恩第一次在谢司身上看到戾气这种东西,清浅的眼眸被怒火映衬得通红,深邃得像个无底洞。
她腰被撞得太痛,路都走不了几步,只能扶着腰靠在墙上看着谢司将地上的男人打了个半死。
“谢司!够了!”谢恩恩忍不住出声制止,“你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
听到她说话,谢司才收了手,直起身子甩了甩拳头,抵了抵牙齿,阴沉地对地上那个男人说:“给我滚!下次再给我看见,见一次打一次!”
地上的人已经被打得有进气没出气,半天都蹦不出一个字来。
谢司直接让保安将他给拖了下去,又让保洁员清理了一下被弄脏的地板,交代完之后才将谢恩恩打横抱起,直接往自己办公室的方向走。
谢恩恩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子,将脑袋靠在他的怀上,不满地说:“我可以自己走的。”
“你不可以。”谢司一口回绝。
谢恩恩:“……”
她皱了皱眉,不满地扭了扭身子,“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只是腰上伤了,又不是腿走不了了!”
谢司脸色一沉,直接一掌拍在她的挺翘上,冷道:“闭嘴!再动我让你真的下不了地!”
谢恩恩:“……”
怎么感觉你这个威胁还带颜色的啊?
谢恩恩也不动了,乖乖地呆在他怀里,任他把自己放在了休息室的小床上,一声没吭。
接下来不管男人怎么跟她搭话,她都不答,嘴巴像被人缝上了一样,怎么撬都撬不开。
谢司知道她心里憋着气,也不问了,自己在柜子那边找了些药油过来,往她面前一摆,“涂哪个有用?我帮你揉揉腰。”
谢恩恩扫过这些牌子不一的药油,撇过头去,哼了一声,没有理他。
谢司:“……多大的人了,还耍小孩子脾气?”
说着,他就随手挑了一瓶药油,伸手要去掀她的衣服。
“你干嘛!”谢恩恩一个激灵拍开他的手,像防狼一样将衣服又扯了下来,一脸防备地看着他。
谢司:“……”
他有些好笑地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你身上哪里我没看过?还在乎一个腰么?”
谢恩恩又打掉他刮自己鼻子的手,哼了一声,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莫名觉得自己养的小奶狗,好像莫名有往小狼狗发展的趋势。
她心里隐隐觉得不对,谢司作为自己养的小白脸,有点吃软饭的自觉吗?
她一个一家之主,还不能一言堂了?
谢恩恩伸出脚就在他膝盖上一踹,趾高气扬地说:“管你在乎不在乎,现在就是不让你看,怎么了?”
谢司哑然失笑,顺势捉住了她的脚,放在了自己怀里,“好,我不碰,那你自己揉,嗯?”
谢恩恩不屑地撇了撇嘴,“那个药油的味道太冲了,我不喜欢。”
“是药油不是香水。”谢司摩挲着她的脚踝,“哪有药油好闻的?”
谢恩恩皱了皱鼻子,指着一个淡绿色瓶子的药油,“那个还好,是青草味的。”
谢司从善如流地拿起那个瓶子,倒在了自己手心里,药油也是浅绿色的,带着点淡淡的草香味,在手心里揉开,有种温热的刺痛感。
谢恩恩对他的手法感到嗤笑,“你以为是在抹脸霜吗?还放在手心里预热抹匀?”
谢司动作略微顿了一下,没吭声,另一只手掀起她的衣服下摆,握上了她的腰肢,“是这里?”
谢恩恩这回没再挣扎,他温热的大掌附上去的时候,只感觉一阵酸痛袭来,她倒吸一口凉气,“嘶”了一声。
谢司瞬间就停止了动作,眼神晦涩地看着她皙白细嫩的腰间上那块乌青的紫色,狰狞又骇人。
他指尖悬空,轻柔地触碰着这块淤青,哑声道:“我真该废了他。”
谢恩恩顿了一下,眼眸垂了垂,装作没听到。
过了一会儿,她主动斜了斜身子,露出腰间,让他更好地给自己上药,“没关系,你揉吧,我忍得住。”
谢司便又给她揉了起来,只是动作极其缓慢,力道也极其轻柔,还时不时吹一吹。
谢恩恩觉得自己在他手里就像个易碎的玻璃娃娃一样,忍不住想笑,“没必要这么小心翼翼,我又不是娃娃。”
谢司还是很温柔地给她揉着腰,语气清淡,“不能让你疼。”
谢恩恩心里某个地方被他这句话烫了一下,本来想问问关于那个余甜的事,但是怎么也开不了口了。
……
也许是谢司这个男人的手法太温柔,谢恩恩竟然有些犯困了。
她打了无数个哈欠,眼睛红红的,困倦一下子就侵袭上来,脑袋一点一点的。
谢司动作越来越慢,等到她眼睛终于缓缓合上了之后,将她揽进了怀里。
像哄小孩一样拍了拍她的背,又在她耳边亲了亲,这才将她放在了床上,给她掖好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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