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听云没动。
江肆开了床头灯,又顺势往床边一坐。
“还是说我小舅舅有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习惯?需不需要我和外婆报备一下?”这就是在威胁了。
昏黄的灯光打下来,冲淡了几分谢听云脸上的冷淡和眼睛里的压迫,竟意外地多出几分柔和。
江肆这时候才看清楚,他那在书里不可一世的大反派舅舅此时眼角还噙着残余的泪水。
仿佛是刚哭过,连睫毛都是湿的。
他指尖动了动,还是忍住了没去碰落摇摇欲坠的珍珠。
谢听云刚一睁开眼看到的就是江肆那张俊美却明显带着恼意的脸。
“哭什么?”他随手扯了张纸胡乱地去擦谢听云的眼角,滚烫的泪在纸上晕开。
江肆是真的不明白有什么好哭的,于是声音里不光有不解,还有些自己都没发现的烦躁。
结果谢听云又哭了。
眼泪啪啦啪啦往外淌,堆在眼眶里顺着眼角滚落。
江肆被这说来就来的泪水给吓得收回了手。
再细看时只见谢听云一脸哀怨,还转过身背对着他。
这显然不对劲。
人的性格会突然转变那么多吗?
村长那儿还备了药,显然他早知道自己会变成这样。
可书里没说谢听云有什么会让人降智的病啊?
江肆蹙眉凝思……什么都没想到。
但他很快就已经开始思考等谢听云醒了会不会还记得是自己把他给气哭了,然后记仇不愿再给他money。
这绝对不行。
江肆把人给掰过来,只见西装革履的谢大总裁哭成了兔子。
江肆:“……”所以说谢大总裁突然失忆然后变成小孩了吗?
生活不易,江江叹气。
叹完气的江肆好声好气地开始哄人。
“别哭了别哭了,怎么那么多眼泪?”江肆手忙脚乱。
谢听云推开他,“你讨厌我。”
“我没有,我怎么会讨厌你?”江肆不知怎么是好,只想快点让人安定下来,无意间扯开了他的西装。
谢听云抓住他的手,“你凶我了。”
江肆:“???”
“你凶我还要脱我的衣服。”谢听云眼泪涌地更凶了。
江肆一个头两个大:“我哪有凶你??”
“你又凶我!!!”谢听云抱着江肆的手臂就是一口。
江肆逐渐习惯:“……”咬吧咬吧,就当是逗猫了。
两个人来回推搡了十来分钟,江肆好不容易把谢听云的西装给扒拉了下来左翻右翻,“还有药吗?”
没人回应。
江肆抬头一看,瞬间血压飙升。
只见谢听云头发凌乱,衬衫扣子不知何时被解开了一半,松松垮垮地露出半个胸膛,正随着他的大喘气上下起伏。
再一看,面色潮红,眼神飘忽不定,嘴唇鲜艳欲滴。
江肆仿佛被烫到一样,又迅速低下头找药。
就在他在内兜摸到一个转着盒子的下一秒,那人挪到他身边扯了扯他的衣服。
下意识回头的瞬间,一只手指在他耳廓上轻轻描绘。
“怎么红了?”天真的语气仿佛是小儿呓语。
江肆的手僵住,那手指顺着耳廓游走到下颌线,跟散步逛大园子似的悠闲。
“别闹了。”江肆叹气,反手抓住谢听云的手腕,眼神倏地幽深无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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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目组发现躺在楼梯下的秦蕙时已经是凌晨三点了,彼时他们刚架好机器准备回去睡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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