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显然没有为了这十两,从而丢了差事。”
姜北望露出讪讪的笑,正要收回银票,却听见眯眯眼的中年男人幽幽道:“别看我只是个看门的,但我知道的,比这里面的人还要多的多,你要是想从我这知道点什么,得加钱。”
姜北望不带烟火气的递给中年男人三十两。
中年男人笑了,眼睛眯成一条缝,他把两张十两的银票收到自己怀中,伸手递给一旁门房内另一名衙役,说道:“今天收了三十两,你我二人一人一半,剩下十两,晚上去西子湖上投壶,正好一人十五两。”
只见门房内伸出一个脑袋,低沉的“嗯”了一声。
眯眯眼的中年男人将姜北望拉到一旁,笑道:“规矩虽然是规矩,当是大家都默契无视规矩的时候,你太较真,反而受到大家排挤。”
他不留痕迹的审视着姜北望,见他身躯紧绷,笑容勉强,宽慰道:“不过嘛!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你进了这京察司的大门,只要记住一句话,包你无事,该说的事一件都不要隐瞒,不该说的,打死不要说。”
我特马…这道理难道我会不知道?完全浪费我三十两,扔给上官白嫖他还知道问三郎你饿不饿呀!这和“请向有关部门反应,请耐心等待”不是一个道理…姜北望很想上去给这个眯眯眼的中年男人一巴掌,可是银子也回不来。
于是他点点头,作出一副“感恩涕零”的表情。
眯眯眼的中年男人看了眼一旁的日晷,转过身提醒姜北望,道:“点某的时间快到了,你赶紧进去吧!向左二十步左右有个屋,新来的都会去那报道。”
说完,他进了一旁的内房,与里面另一名差役做了交换。
姜北望掐准时间,疾步向院内走去,不时看到许多穿着和他一样的白衣来回走动。
他向左走了差不多二十来步,便看到头顶“文选房”三个字。
推开房门,里面是个不大不小的房间,两旁架子上陈列了不少卷宗档案。
还有两人正在交谈。
肌肉紧绷的姜北望快速扫视了两人,诧异的发现其中一个自己认识。
他不苟言笑,面容铁青。
身穿一身金边黑衣的柳青坐在正前方书案后,正审视一旁的白衣男子,随后撇过头看向姜北望。
“我们又见面了。”柳青昂首,眼睛里没有丝毫熟络。
这时一旁的白衣也看了过来,饶有兴趣的在他身上打量许久。
此人正是之前与刑部崔侍郎对接的京察史白衣,自然知道揭发京兆府摸鱼的姜北望。
“是。”姜北望心里一沉,这两位完全像是审犯人一样审视自己。
柳青依旧铁青着个脸,语气似有不悦:“怎么样?这半个月,总将伤给养好了吧!”
难道京察司也安插了眼线在府上,自己这半月月好像没做啥违法的事啊,就偷亲了一口红薯…姜北望仔细想了想,用词斟酌道:“大人,卑职初来乍到,并不知道您这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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