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河桥堆起的小山爆炸后,被侦察队员和“匪”友队员们清除的干干净净。裴智林的侦察队员和徐建、钱聚山的“匪”友们把伤、亡、残的“匪”友队员安置在僻静处之后,登上牛角岭,以待山田的出现。
裴智林和钱聚山在牛角岭一直在争执一个问题,钱聚山主张在紧邻桥东拐弯处埋设炸药或地雷,这样一但山田的余部进入雷区,可以彻底干净的消灭掉。裴智林则不同意钱聚山的打法儿,裴智林认为,山田现在的残部,不足以用这么大的火力,我们现在缺的就是弹药,我们的目的就是要用少量的弹药消灭更多的鬼子,所以节约每一颗子弹,节约每一个地雷,就是为我们多消灭一个、甚至多个鬼子而储备力量。何况现在山田的余部,至多也就十来个人和一辆卡车,根据山田的溃逃情况,山田不可能在这个时间回城,把握住了这一点,只要没有新的增援或者其他地方的鬼子介入,到时候我们只要迎头痛击车辆,而且我们处的位置是居高临下、绝对不会让鬼子有挣扎的余地。
天亮了起来,整个世界都从梦中苏醒,远处的山像睡醒的孩子,活泼起来。东边的天际渐渐燃起了红霞。一脸沮丧的山田坐在副驾驶上,在落凤坡通往韩村东的山间小路上摇摇晃晃行进着,卡车上,落凤坡村长,刘志和刘志的父母亲以及家人被鬼子捆绑着站在卡车厢板边,鬼子的机枪架在正前方村长、刘志的肩上,机枪手扶持着机枪,怒目冷眼,满脸杀气。
听见发动机轰鸣的裴智林,立刻意识到这是山田溃逃回城的卡车。当卡车从桥西头爬上桥的时候,卧伏在牛角岭的钱聚山,狠狠地低声吼道:“奶奶的,老子总算没白等。”
卡车刚上桥,山田看到被推到石河里的摩托车、卡车,又看看河床和浅水里几十个死伤的鬼子,望望前面出奇的寂静,知道这是昨晚宪兵队的增援受到阻击后惨败的现场,山田命令车停下,似乎感到有一种危机,望着这前面不远的牛角岭想,昨晚的事儿,难道现在还会有埋伏?山田狰狞的冷冷一笑:“今天我可不怕,车上有你们中国人,只要你们敢动手,我就先把车上的人干掉。这等于你们同胞自相残杀,我让你们共党、八路没法向上边交差。”
山田命令继续前进,卡车又启动了,车速不快,向桥东行进。
正当“匪”友们正准备投入紧张战斗的时候,卧伏着的裴智林立即挥手制止道:“不能打,卡车外围站着的都是我们的同胞,都是中国人,我们只要一开火,鬼子一定先处死我们的同胞。这等于我们把自己的同胞送上了不归路,鬼子就是拿我们的同胞做挡箭牌,引诱我们,让我们自相残杀。”
裴智林意识到了这是鬼子山田拿中国人做掩护,目的就是想躲过这桥头一劫,想以此来钓八路、游击队这条大鱼,想一箭双雕金蝉脱壳。不能让山田的阴谋得逞,要识破山田的诡计,但一定要讲究战术,既不能伤害百姓,还要让山田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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