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排排柳已非彼柳,踏着这台阶悠悠而下,念头也顿时恍惚,雨后初晴,吸入一口空气,似乎也想起了自己在哪,清醒了许多,步伐沉重,少了少年的灵活,但也没有许多忧愁。光阴难买,回忆难忘,盛情难却,小时候的时光终究是快乐的,友情也是最真挚的,什么都不懂,什么都很快乐。
“小乐子,明天村上有古会,有杂技团,猴子骑车,猫会空翻,狗喷火花,去看看?”
“南儿,这些我都见过了,就他们那些小把戏,肯定都是骗人的,之前母亲曾说,那些杂技团晚上表演,专门偷小孩,拉到野沟沟里,逃也逃不出来,我才不相信那些杂技”
“那咱两离远一点看,我保护你啊”司难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瞧瞧这到底是不是骗人的把戏,越是不让去的,小孩子们好奇心重,越想去了解。古会吧,也不是每年都有,三五年一次,特别浓重,人也忒多,有求佛念经,有歌舞表演,当然也有唱戏的:
“臣好比牛吃草来蚕吃桑,老牛力尽刀尖死,蚕将茧做完滚锅亡,吃牛肉不知牛受苦,穿绫罗怎知蚕遭殃”金沙滩的悲苦,正是人性的揭示,知恩图报嘛,怎可事后除痕,唯利是图,我们自己的生活虽可依靠一个人终生,那是因为他的友好真挚,或是我跟着这所谓的“达官贵人”能得到荣华富贵,奉献自己一生为“贵人”卖命,为求少许庇护。贱命不是贱,是自己的轻视,林嫂年轻光阴寄于孩子,林子哥常年在外花枝招展,好的是顾着娘三的吃穿用度,但自己也在外是风流快活,沾花惹草,林嫂反倒有怨无处撒,说不得,骂不得,活了没自己的底气,现在两儿算是长大了,但也不成器,惹着林嫂天天在家以泪洗面,年纪大了,也没得工作可找,于是投井了,林子哥在外养着两个儿子的同时还要养一情妇,可谓在村里传了一段佳话:
“苦母不愁欺养儿,一辈汗水为外情”
林嫂若是为自己而活,活出女人的底气,也不甘于此,靠山山倒,靠人人跑,老牛力尽刀尖死,早该想到最后。
整个村镇的人,都为这一趟热火朝天的古会而来,孩子们吃喝,大人们玩乐,接踵摩肩,挥汗如雨。
道乐本对这种庙会,没有多大的兴趣,加上道母管束严格,更是不想外出娱乐。
“乐啊,今天外面人多杂乱,你就别出去了,读读书,想想咱们上次去点梨花怎么描绘,晚上,母亲带着你和司难一起转转”道母看着我俩。
“母亲,你忘了,家里的盐不是吃完了嘛,我出去买两袋回来”道乐机灵的结过母亲的话。
“阿姨啊,我和道乐一起去买盐,他掏钱,我算账,就不会被骗了”司难乐的加了句
“那也好,但路上要当心车,人多小心扒手”道母也放心的让他俩去。
当然了,与小时候的玩伴同行是最快乐的,子无须有的场景其实不重要,以买盐为借口的童真是烂漫的,走在繁华的街道,灯光闪烁,投签,压骰,不亦乐乎,嬉笑中,欢舞中,带着面罩,或是画着浓妆,扮演者鬼神,求五谷丰登,求国泰民安,玩鬼火的,耍猴的杂技团真的有呐,司难与道乐也融入其中,跟着他们呐喊,跟着他们游走,直到很晚,我们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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