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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另一间饭铺,店小二观察一番后招呼其他伙计,将两张桌子搬到靠窗的地方拼在一起,又去找来几张木椅补齐空位。

伙计在忙活的时候武敦儒又与段珂聊了几句,不过只是漫无目的的闲扯,他大部分注意力被西窗同样靠近角落的一群男人所吸引。

他们显然来不久,点得菜才刚上热气腾腾。从规格上来看已经不是寻常的打尖,算是宴席,菜品很多种类也很多。没上二楼雅间恐怕是因为桌下的那两大木箱不好抬上去。

他们爱酒这是肯定的,不然即使有十几个人也不会沽了近百斤酒。

当两缸女儿红摆在席位的两旁,数个男人酒拿起碗酒就开始灌酒。

长仙楼很少见到喝酒这么豪迈的,来这里得人都附庸风雅举止斯文,但他们不仅很豪迈还做得很彻底。

几碗酒下肚,热气上来便故意敞开衣裳赤膊上阵。

这引起了些许骚乱,毕竟酒楼中不仅只有男人,还有女人,而女人通常是会害羞的,这或许是天性又或者是当代理学对三从四德的进一步发展。

冲冠一怒为红颜这种事没有发生,除了因为那搁在一旁的兵刃,大抵还因为赤膊显现出线条分明的肌肉。

骚乱很快就平息下去恐怕也是因为这点,毕竟不仅是只有男人才喜欢‘美’的事物。

他们中当然也有不豪迈的,比如两个穿黑衣短打的剑客,两人始终带着斗笠,即使喝酒吃菜与人交谈都不曾脱下,他门喝酒要慢的多,只是用酒盏,但一直没有停过,似乎可以这样不停地喝个几天几夜;又比如那坐在最靠近窗户,像是宴席召开者的男人。

武敦儒有这样的感觉是因为他很不一样,其他人的衣服所用布料质地不佳颜色单一,他的却白的鲜明红的热烈。可能是罗也可能是绢又或者是宋代织布技术的顶峰——缂丝。

他只是象征性地吃了一些菜,别人给他敬酒他也喝,大部分时间却是让身边那名上了年纪的老汉从箱子中拿出各种样品。

他拿着黄麻纸一一比对,时不时说上几句话“布料用的颜料太鲜艳了,这是大众货,做得是大宗买卖,契丹人虽然和我们坐了百年的邻居,但他们灭国又跑到那么远的地方,文化底蕴还剩下多少我们不知道,经济还剩多少我们也不知道,成本必须压下来!况且我们不一定只做他们的生意”

“还有!说过多少次,貂皮大衣的质量一定要把控到位,这是奢侈品吃得是达官显贵的油水,这些人比猴还精做得这脱一条线,那破一个洞,他们还会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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