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天开始，他就跟你了，早日出院吧。”
懵逼中，于连与申平大眼瞪小眼。
接过报销用的医保单，于连在医生们依依不舍（看研究样品）的表情，被迫出院了，连带着申平。
“距离万博会还有一个星期，你就跟着我出日常任务吧。”
“好啊，但不是今天，我想先请假半天。”
申平注意到于连手捧的白玫瑰，抽出了支纸烟，挥了挥手示意他滚蛋，就像只是个找不到吸烟区的中年男人。
短短两个星期，他就来了三次圣心大教堂。
压皱的黑色西装还没有熨平，就被草草换上。
不熟悉的温莎结，多打几次也就上手了。
教堂里，神父拿着于连代写的悼词，满怀感情的介绍天妒英才的死者。
说实话，这份悼词写的很苍白。
平平无奇的成长过程，甚至为了尊重逝者，不能写上倒卖教材、私卖军火的违法勾当。
至于熊塔塔的特殊爱好，更是在于连机智的临产处理中烟消云散了。
如果他不是熊塔塔，不是和自己插科打诨，偷奸耍滑，做违法生意，享背时人生的好伙伴。
或许于连根本认不出来，那个在灰白相框里笑的比向日葵还灿烂的人。
台下的人，交头接耳，面露异色，但结局时还是都鼓掌了。
葬礼到了最后，就是熟悉的墓地仪式了。
抬棺时，神父叫来于连帮忙抬一角，至于其他几位，于连也挺熟的，都是些往来的街坊邻居。
原本熊姨也打算帮忙的，但被于连以医嘱不允许重度劳动为由，拒绝了对方。
等完三两个的亲友献完花后，于连站到了墓碑。
【善良是一种陋习，但我却坚持不改。】
于连皱起眉头，挠了挠头，做了很多无用动作。
他想不明白，什么时候，善良成了陋习，也不知道凭什么老实人就应该被枪指着。
看到因为自己弯下腰献花而从口袋滚出的子弹壳时，他才深吸了一口气。
原来，错的是让善良变成陋习的人，是他们放出的魔鬼，夺走一个又一个鲜活的生命。
想明白这一切，他搭着墓碑站起身，恍惚间看到树下有个人摆出重金属摇滚的手势，在狂笑。
于连深吸了一口气，最后只是回以灿烂的苦笑。
“你小子，别吓我啊。”
“有没有可能，我没死呢？”
熊塔塔活动腰肢，从山坡上走下，完全不像个幽灵。
于连：“？”
于连：“！！！！”
许久之后，于连才缓和过来，尽管震惊的难以置信，可他由衷的喜悦。
爆炸后，出于悲悯，为熊塔塔滴下的那一滴魔药，意料之外的修复了脑部的伤势，让他的意识得以保存。
然后便是被于连所住的同一家医院，那位有名的冥土追魂，以更换器官的方式，救回了小命。
没有人牺牲，也没有人死，挺好的……
“对了老兄，把我珍贵的学习资料还来。”
“不是，熊塔塔，你还有肾？”
“有，还升级了！”
“……”
于连转过身来，摆脱了行尸走肉的状态，他这才注意到，墓碑的名字是谁的。
谢朗·朱利安，老神父的名字。
原来之前念悼词时，台下的群众接头交耳的是这个啊……
他一直以为，熊姨打电话来，是为了给熊塔塔办葬礼，原来是谢朗作为神职人员特惠的葬礼啊。
在于连尴尬病要犯，墓碑上放起了圣歌，进一步加剧了他想要钻进地底的冲动。
“神父死了，到底算升职，还是离职，我不知，但希望最后，大家能和我一起唱圣歌。”
听到这熟悉的老迈声音让他有些怀念，但下一秒，他就笑不出来。
“进了神的家，坐在主身旁，甜蜜滋味儿比咱亲娘强，哈利路亚上天堂……”
熟悉的圣歌，一如既往的靠谱，就是这个味。
“damn！what I say!”
于连捂着脸，矜持碎了一地。
……
怀特曼钟楼。
回到家中的于连，收到了份档案，以及一封信。
【早日填完档案，尽快回复。】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