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小镇,看着烧的只剩些许残垣断壁的小镇,徐清喉结微动,咽了口唾沫,骂了句:“狗日的畜生真狠啊,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啊。”秦丘面色尴尬,说了句:“火是我放的,我实在是没有能力让乡亲们入土为安了,只能一把火烧了,让他们的尸首不被山里的禽兽吃了。”
徐清转头看了眼秦丘,眼一眯,对这个胆小如鼠的孩子有了另一种看法。这小子平时看着畏畏缩缩的,到了大事上倒是挺果决。然后就他们看山上黑云果然消失了,便要登山。
秦丘看了眼山顶,那种心悸的感觉没有丝毫减轻,便对陈老板说:“我感觉山上还是非常危险,要不咱们就别上去了吧。”陈老板还想让秦丘打头阵,当那炮灰呢,便说道:“黑云已散,便没有什么危险了。何况徐清宗师在呢,有什么危险也能化险为夷,你不信我还不信徐清宗师吗!”秦丘也不好反驳,便硬着头皮答应了。徐清更是心里骂娘,“老子这境界,去月明宗扫地人家都不收。这么大个宗门都没了,要是有什么危险我这两下子有个屁用。”只是骂娘归骂娘,那老陈都这么说了,一点没给台阶下,自己又要点脸,也不好反驳,再说来都来了,只能是一块上山。
秦丘爬山是爬惯了的,徐清是那内腑境的体修,所以爬山对他俩来说没有任何负担。反观老陈,靠着半辈子积蓄砸出来个通任境脉修,还只是算是刚入门,属于那种没有天赋里最差的了,只比完全不能修行的人好上那么一丝,所以要他爬山算是要了他的老命了,只爬了没多一会,便气喘吁吁的,吆喝着歇会歇会。
徐清心里已经有了计较,要是遇上危险,那俩人只能是累赘。而且要是没危险,只有机缘的话,那俩人就更是累赘了。于是便说:“小子,你在这照顾着老陈,我先去前面探探路。”陈老板刚想出言阻止,徐清已经抬腿发力,走出数十丈之外了。陈老板只能说:“秦丘,帮我找根行山杖,再扶着我,咱也抓紧时间。”秦丘赶忙在附近找个根粗细合适的木棍,然后扶起陈老板,向山上走去。
走了没多一会,就远远地看见徐清向山下走来。秦丘正纳闷为什么徐清去而复返时,陈老板便觉察出不对。看那徐清双眼血红,步履不稳,没有丝毫体修者的样子,连随身携带的朴刀都不见了,而且浑身散发着一种煞气,定是着了道了。于是趁秦丘还在摸不着头脑的时候,汇集全身修为,用出一道定身咒。然后阴沉的说:“秦少侠你年轻力壮,就靠你抵挡片刻了。”说完后就拿出那页书页,向内灌注最后的一点元气,消失在秦丘的视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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