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秦丘去叫顾桢吃早饭。顾桢像往常一样陪着秦丘吃了早饭。此后几日和往常一样,聊天、修炼。秦丘以为顾桢不知道自己是体修的事,顾桢不提自己知道秦丘是体修的事,直到下船。
两人在海丘城逛了一圈,便出发前往千松山。这一路上,秦丘都在背着顾桢。自从秦丘成为体修后,背着顾桢便跟没背一样了。而且,秦丘一直在控制的发力,怕刚成为体修不久,一个控制不好一步窜出去太远,被顾桢发现。
两人边走边聊,在走到千松山外围后,顾桢对秦丘说道:“秦丘啊,体修和脉修最直观的区别,就是体修血气旺盛,精气外放,一眼看去就知道这是体修。而脉修去神气内敛,元气蛰伏,不仔细探查的话和常人无异。”秦丘听到这心里便咯噔了一下。顾桢继续说道:“你如今血气旺盛,虽然在竭力控制,每次见我前都把精气耗完,但还是能够看的出来。既然你不想我知道你为什么成为体修,我也就不问。只是如今,你马上就要上山了,我能看出来你是体修,严灵君想必也能看出来。你如果不想别人知道你脉体同修的话,以后在山上就以体修自称吧,正好白圭灵主就是体修,合情合理。”
秦丘听到这赶忙说道:“顾叔叔,我不是故意瞒你的。只是。。。”不等秦丘说完,顾桢便打断他的话说道:“秦丘,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们不用认为必须要对方知道自己所有的秘密才算是坦诚相待。更不必因为对对方隐瞒了什么就心怀愧疚。君子之交淡如水,小人之交甘若醴。只要我们本心良善,无害人之心,隐瞒几个秘密又算的了什么。如果等哪天聊起天来,你自然而然的提起此事,我或喜或哀共商此事,则又是彼此感情的更进一步。”
秦丘听的这话,眼眶又红了起来,顾桢最后说道:“秦丘,遇事不避,遇难不馁,遇灾不哀,遇恶不退。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物有本末,事有终始。知所先后,则近道矣。”说完,便手持剑指,将全身魂力聚于指尖,全部打入秦丘体内。魂力进入秦丘体内后,慢慢形成一个和秦丘一模一样的魂体,然后将秦丘体内的元气剥离出其原来的大穴,再按原来位置安置在魂体大穴中。而后魂体和秦丘本体合二为一,再无任何异常。
秦丘感受到体内的变化,运起元气和精气,虽然依然都是在顾桢体内,但是两者再无冲突,仿佛身处两具身体。秦丘尝试冲开一处大穴,那具魂体竟然也跟着开辟出了一处新的大穴。秦丘看到这种情景,惊讶的无以复加,赶紧向顾桢询问这是怎么回事,只是开口叫了一句顾叔叔,就感觉出了事情的不对。赶忙把顾桢放到地上,就发现顾桢的身体一点点的出现裂纹,然后轰然裂开,化为粉末,随风而逝。
秦丘看到这一幕,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伸手去摸已经干瘪的衣服,再去摸顾桢的脸庞,却什么也摸不到。秦丘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可是却永远也不能接受这一天的到来。
山脚的微风吹着秦丘的眼睑,脚下的蒲公英随着风去了远方,只留下一根长茎还在原地。秦丘收起了顾桢的衣服,向着千松山相反的方向走去。他现在没有办法和任何人说话、寒暄、交流。更没有办法去和顾桢所说的自己在世上的最后一个亲人相见,只能是向着没有人的地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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