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北荒镖局都沉浸在双喜临门的美梦中。
就连三个护院,此时也是酒正酣梦正浓,在院中抱着大刀沉沉睡去。
所以,李墨愆遇袭的事,此时只有三个人知道。
一个是刚刚差点丢了命的李墨愆,一个是一把菜刀救少主的田庖子,还有一个此刻正在暗处竖耳细听发生的一切……
李墨愆对于庖子老田的突然出现非常震惊。
要说就目前这个情况,正常来说:
北荒镖局就算只剩下一个人是清醒的,那也不可能是老田。
因为他平日嗜酒如命,每晚必饮,饮后必醉,醉后必睡,是一个雷公来了也叫不醒的主儿!
李墨愆心道:一个吊儿郎当,娘里娘气,爱占小便宜的庖子,偏偏在自己遭遇刺杀的生死关头,突然离奇出现,用一把菜刀就轻松震落此刻的刀剑,救了自己一命。这老田藏得可真深啊!
老田打着哈欠,快步上前,捡起刺客掉落的长剑说:少镖头,今儿晚上高兴,多贪了几杯。刚才实在憋得不行,出来放个茅,正巧就遇到那歹人行刺。您这没事吧?
李墨愆接过老田递过来的剑冷冷说道:还好,没死呢!
老田接话:没死就好,没死就好,那我回屋接着睡了啊!您也早点回去,风大,别让吹着了!
李墨愆见老田还在装傻,笑着说道:都说咱北荒镖局卧虎藏龙,此言不虚啊。没想到一个掌勺的庖子都有这般功夫。
老田嬉笑道:呦,少镖头,让您见笑了,我老田什么人您还不知道吗,除了杀猪宰牛做几盘菜的伎俩,还哪有什么功夫啊,刚才属实歪打正着,歪打正着啊!
“好一个歪打正着,你那把破菜刀可是擦着少镖头的脖颈飞过去的。堂堂皇室九品剑侍的劈山剑竟然被一把破菜刀震飞,看来这鹿野皇室当真没人了。”
说这话的,却是一直在暗中的孙瞎子。孙瞎子眼虽瞎了,但耳力甚好,方圆一公里的鸟鸣虫叫,只要他想听,都在他耳朵里,只要他不想听,也都在脑子外!
孙瞎子走到两人面前,从李墨愆手里接过那边剑,用手随手一抚剑柄,说道:“鹿爷皇室九品剑侍洛妃云的流云剑,分水劈山,见血回鞘。如果不是你刚才那一菜刀,墨愆现在只怕凶多吉少啊!”
老田听闻孙瞎子的话,刚想接口,但孙瞎子没等他说话,有接着说:“鹿野皇室剑侍,级分九品,数列八十一,皆为女子,而训练他们的,传说是不花大师的师弟仆若田。田师傅可曾听闻此事?
老田见孙瞎子已猜出了自己的来路,也不再装疯卖傻,讪笑道:“好一个孙离雪,没想到你虽然瞎了一双眼,但这心却明镜儿似的。不错,刚才的刺客确实是鹿野皇室的九品剑侍流云剑侍洛妃云,也算是我半个徒弟吧。但我训练他们的时候,都还是七八岁的孩子。没想到,二十几年,他们的剑术竟有这般长进。想必是我那不花师兄的杰作吧!这些年,他们在鹿野国为非作歹,大搞刺杀,可跟我没关系啊!”
孙瞎子讥讽说:“跟你没关系?若真跟你没关系,他们怎么会找到我们北荒镖局的门上来,我们北荒镖局,历来和皇室无半分生意往来。刚才洛妃云出手,为的就是引你仆若田出手。你二十年来易容混在北荒镖局,除了杀猪宰牛从没显示你的身手。但你不知道的是,五年之前,已经有皇室的探子来刺探过你的底细了。你说你是因为在酒楼误伤酒客而引罪上身,其实你当你是因为撞到了不花和尚和大公主生母惠妃私通的丑事才被迫逃离野鹿皇室,避难我北荒镖局。”
听两人说了半天,李墨愆的脑子彻底乱了:自己生活了二十年的北荒镖局,究竟还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老田也是不客气,说道:“老孙头,你比我好不到哪儿去,当年你不也是皇室的一条鹰犬吗?若不是你想出风头,接下扫清徽州徐家的买卖,又何苦丢了那招子,沦落到此?”
不等他说完,孙瞎子大笑着打断他的话:“但现在咱们可是一条船上的两只老狗了!你是老三的人还是老六的人?”
老田不接他的话,只是微微抬起右手,只见刚才深深插在柱子上的那把菜刀竟然刷地一声从柱子里凭空飞了出来,回到手中。
两人同时走到李墨愆面前,老田拍了下李墨愆的左肩,孙瞎子拍了一下李墨愆的右肩。
孙瞎子沉声说道:今日之事,到此为止,不可再说与他人。以后的北荒镖局不太平了。三个月之内,墨愆要超过八大九品剑侍。你看着办吧!
老田冷哼一声:“这个不劳你费心!”
说罢,两人各自回房去。
只留下了懵逼的李墨愆呆立当场,欲言又止。
李墨愆不知道的是,北荒镖局本来就是一个纯粹的镖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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