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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发生得太突然,林岁功根本没时间去掀起衣摆再行动,所以叶片直接撕开了腹部的衣裳。

现在他整个胸腹部都袒露着,叶片还在蠕动缠绕,看着着实吓人。

“好,等我一下,我把衣服给你拿出来。”林安平把浆放进船里,手臂酸疼灼热,忍着剧痛,他去从已经打开的包袱里的一个小包袱里拿出一件里衣、一件棕色粗布厚宽袍和一条腰带,都还湿塌塌的,不过,有总比没有好。

拿着衣服,他小心迈过去,跟锻琪俐一起帮林岁功换衣服。

“一会儿咱们怎么说?”她有些担心那岛上的人不好说话。

“别慌,咱们就是过路的,就说咱们是从一个废岛出来的,想划船到附近的岛讨生活,无意间路过此地,想歇歇脚再上路。”他把儿子的手套进袖子,没有系内里那根绳子,怕勒住叶子,把里衣外面的带子系好。

她点点头,伸手摸了摸儿子的脸,又去探了探鼻息,心下一定,呼吸重了一些,也稳了很多。

长长出了口气,然后拧着眉道:“铁蛋儿也不用吃饭喝水,你说咋给他补补,都瘦得不成样子了,全是骨头。”

外袍里面的带子他也没有系,只把外面的带子系了,最后把腰带系在胯部,摇了摇头,说:“儿子这是心病,只有他心里有劲儿了,身体才会跟着好起来,咱们不能乱给他吃东西了,儿子不是普通人,等他醒来咱们再跟他说说话吧。”

“也只能如此了,最好咱们赶快找个好地方落脚,让他散散心,忘掉之前的事儿,重新打起精神来,唉……”她摸着湿答答的衣服,想着一会儿等太阳出来了把衣服脱下来晒晒。

“媳妇儿,咱们带的干粮好像还能吃,吃点儿补充下体力,一会儿上岸了再去找客栈,再好好吃一顿。”他又去包袱里翻找,好在干粮用油纸包包住扎紧了,湿了一点,他提过来,拿出一个饼,“给。”

锻琪俐接过去,两个人劳累了一晚,头晕脑胀又冷又饿,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饼湿的部分有些咸苦,不过也管不了这些了,填饱肚子要紧,烘烤过的面的甘甜和醇香在饥饿的空旷渴望下显得愈发诱人,那点儿咸苦几乎可以完全忽略。

迅速吃完,林安平起身拿起浆,稍微活动了下肩膀手臂,忍着剧痛继续划。

等他们快到岸边的时候,太阳已经完全升起,暖暖的晨光包裹住他们,驱散了一点身上的寒意,不过,那湿衣服也愈发让人难以忍受。

林安平看到岸上在聚集人,先是零星几个,后来从岛里跑来了更多的人,手里拿着锄头棍棒和菜刀……

看这情况,他心提了起来,大不了把钱都给他们,只要给他们一个屋子让儿子先养养。

他径直划过去,还没完全上岸,几个人就过来拖他们的船,一直拖到沙滩上。

众人气势汹汹地把他们围住,为首的是个光头,一身腱子肉,两条眉毛高高扬起直插太阳穴,瞪着铜铃大的眼睛问:“你们是什么人?!干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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