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都岭县星月不显,大雨倾盆,而都岭县衙内却是灯火通明,一片暖意!
“哎呀,三位家主都如此赏脸,本官真是觉得有脸面啊!”
酒桌的主位上,周县令双手举着酒杯,一脸的春风得意:“别的客套话就不再多说了,都在这杯酒里,本官先敬诸位一杯!”
一杯酒饮毕,周县令的目光便落向了赵有泽身旁的韩芒身上:“本官听闻,赵家主与韩小兄弟结为异姓兄弟了?”
赵有泽闻言点了点头:“我与韩兄弟一见如故,便与其义结金兰!不想这等小事竟然惊动了周县令!”
“诶!赵家主说得什么话?你们三家家里就没有小事!回头我让师爷备一份礼送去赵府,以贺二位义结金兰!”
周县令说着,端起酒杯就来到了韩芒身边:“韩小兄弟,先前老哥哥多有得罪,以后咱们就是自己人了,以后有事需要本官帮忙的,尽管开口!”
韩芒闻言,对这个虚伪的狗官更是发自内心的厌恶,但当着几位家主的面,也只好强压下心中反感,与其碰了一杯。
“周县令今晚如此大摆筵席,不知所为何事啊?”似是看到了韩芒眼中的不耐,赵有泽急忙只开了话题。
“诶,今天本官主要是与各位家主叙叙旧,交流下感情!”
周县令说着,而后顿了顿,接着道:“除此之外呢,还有一桩发大财的生意,想要与诸位一起做!”
“嗯?什么生意?”
郑家家主郑望是一个慈眉善目的老者,率先开口问道。
周县令指了指正南方向,小声道:“信南王反叛一事,不知几位可否知晓?”
“信南王......”
在座众人听到这个名号,无一不是眉头紧皱。
信南州是洪国最南边的一个郡州,也是洪国最后收服的一块领土,满打满算时间不过百年。
信南州民风剽悍,因此屡遭朝廷打压。
直到半年前,朝廷突然要给信南州加税,信南王再也无法忍受这种无理打压,终于揭竿而起,发动了叛乱!
叛军势头凶猛,再加上如今洪国皇帝实在昏庸,不过短短半年时间,洪国的十八州便有四州落入叛军之手!
一时间,洪国朝堂人心惶惶!
“周县令,难道您......”郑望嘴角一绷,看向周县令的目光满是质疑之色。
“诶!郑家主可莫要乱说!”
周县令仿佛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立即打断了郑望的话,唯恐与叛军扯上一丁点联系。
“我周回对朝廷可是忠心耿耿,怎么会与那些无君无父的叛乱之人有瓜葛!”
“只是叛军攻势凶猛,我朝廷大军前线吃紧,急需兵器甲胄支援!”
“而本官恰好有一个路子,可以将诸位手中的兵刃直接卖给朝廷,价钱比你们平时卖得还要高!诸位可以借此大赚一笔!”
说到这里,周县令咧嘴一笑:“只是到时候,诸位切莫忘了本官的引荐之劳!”
“原来如此!”
在座众人听完,都是松了一口气。
如此巨利的生意,又岂会有不做的道理?
就在宾主俱欢之际,孙奎冷冷瞥了赵有泽一眼,饶有深意的道:“等周县令这趟生意做完,赵家怕是要赚疯了!”
“恐怕到时候,这都岭县第一铁器家族的位置,我孙家也要让给赵家了!”
而一旁的郑家家主闻听此言,也是忍不住看向赵有泽,其目光闪烁不定,显然这段时间赵家的强势表现,也让郑家的生意受到了冲击!
赵有泽显然知道孙奎话中的意思,忍不住笑道:“孙家主此言就有失偏驳了,这些年你孙家如此强势,上到赵家郑家,下到像韩家这种的小铁匠铺,孙家主无所不用其极。”
“如今风水轮流转,这才几天的功夫,孙家主就忍受不了了?”
郑家家主闻言,忍不住瞪了一眼赵有泽,又瞥了一眼孙奎,什么话也没说,只是仰头猛干了一杯烈酒!
“啪!”“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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