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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在云层上飞行,飞过了多少朵云,我们无法知道。但阳光透过飞机的窗,撒在脸上,那种温暖,感受深切。

我伸出手,从指缝间流出的光,如一指流沙,那感觉真是舒服,就像机舱里边,坐满了人,却感觉是和谐的,可见有一种共鸣。只是我们看不见,只能凭感觉。

我看看前后左右,虽然只有一个多小时的航程,算起来也不过是擦肩而过,那也是五百年前的五百次回眸,换来今生相遇的路人,很快,下飞机后便会消逝在人流中。再见面,也不识。

我有时候在想,要是我有翅膀,不,不需要翅膀,就像外星人那样,随时随地能飞,无拘无束的与天空相拥,自由的飞翔,那该多好。

刚才飞机的颠簸,打醒了我的梦想。

总在幻想,多不好。生活不要太偏执,接受现在的所有所有,慢慢的把日子过好便是好的。就像现在,坐在飞机上,与陌生人同频共振。

我是去参加第五届中华诗人节活动的,应该说是文化的守望者,也是时代的弄潮儿。我们承载着五千年的文明历史,也肩负着开创未来的使命。我们当谨记孔子所说“凡事有度,过犹不及”之理,以平和的态度对待每一个人,每一件事,不偏执,不钻牛角尖。

人生智慧,可以道出千万条,但最重要的一条就是“凡事皆有度”。

人是生活在“度”中的。我们最大的追求是自由。一个人一旦失去了自由,那还有幸福和快乐可言吗?还可能有所作为吗?

但是,自由是有限度的自由,是“度”中的自由,也就是说自由是有限度的,自由过度和过度自由,或者说毫无节制的自由,就会最终彻底失去自由。

一根弹簧在其弹性限度内,怎么拉都行,都充满了弹力。一旦超过了这个度,弹簧就无法复原了,什么弹力都失去了。

做人做事,为人处事也有一个“度”的问题。在“度”内,可能是阳光灿烂,好得很;而如果过了“度”,那可能就是乌云密布,什么事都可能发生。

看看那些贪官污吏们,坐在台的时候,人模狗样。可在台下,拿不该拿的,要不该要的,享不该享的福,一切都过了“度”,最终锒铛入狱,悔之晚矣。这个“度”,就是纪律,就是规定,就是法规,不可触碰。一旦过了这个“度”,便从“人上人”,变成“阶下囚”。此皆同理。

在我小时候的玩伴中,邹贼皮就是一个没有“度”、很偏执的家伙。

这让人想起徐达来。徐达是明朝第一功臣,军事统帅。朱元璋建立明朝后,怕徐达威胁到朝廷安全,心中颇有忌惮,在得知徐达背上长瘤、绝不可吃鹅后,便赐给他烧鹅。徐达虽心知肚明,知道朱元璋“除之而后快”的用心,那也不得不在涕泪交加之下,把朱元璋所赐的烧鹅全数吃完,之后全身溃烂而死。

贼皮的爷爷是怎么死的。很有些相似之处。虽然时间与空间都相距甚远,事件本身却是类似的。

后来,贼皮的爷爷去世后,他父亲邹秉田,继承并接替了一切,也要参加一些什么会,进进棚子呆几天。不过,邹秉田是老实巴交的一个人。

当然,老实有老实的好处。老实的好处就是,人家一叫随叫随到,叫干啥就干啥,从来不敢有丝毫不满意的表示。

这样,人们便觉得他也不那么坏,倒也相安无事的过了许多年。

明朝时和徐达一起的名将汤和,得悉朱元璋欲解诸将领兵权时,马上交出兵权,自请解职归田,自此得以保全。后应朱元璋之要求,出巡山东、浙江沿海抗倭,筑防卫所城59处,征兵民5.8万戌守,日夜操练守备,倭寇不敢轻犯。晚年益加谦恭,所得赏赐分送故交,无所欲求,终得善终,成为明初难得善终之将臣。这是汤和的“识时务”,也可以说是把握住了“度”,不偏执,不自以为是。

所以不偏执,把握“度”,挺要紧的。

邹秉田有一女两子。贼皮是老二。

贼皮的姐姐叫邹云香,长得挺好看的,差不多比我大一轮,在我们眼里是个大人了,好像也没读过书。

等到邹云香长到读书年纪的时候,一是村里重男轻女使然,一是没钱读书了,还得帮衬父母割草劳动做家务呢。

邹贼皮比我年长七八岁,也没读过书,一个字不认识。虽然年长些,但他似乎没有其他玩伴,只和我们玩。

贼皮的弟弟邹云水,比我大一岁,但读书比我还要晚一年。邹秉田夫妇对这个小儿子宠得不得了,生怕饿了、摔了、别人欺负了,天天巴不得捧在手心里,舍不得那么早送去学校读书,说“还小啊,还小啊”真是奇怪。

我到现在都没有搞明白,为什么贼皮就没有一个正经名字,他的姐姐和弟弟都是正经名字。直到后来登记户口薄、办身份证,都是用“邹贼皮”三字,没有其他名字。我也没有办法,总不能在我的书里给他捏造一个名字吧?只能用他户口薄、身份证上的名字,是吧。

贼皮个子瘦小,好像永远长不大。他的嘴硬,心更硬,听说小时候挨了不少打。

邹秉田在人前挺老实的,在家里却是凶得很,又似乎特别不喜欢这个大儿子。

一次,因为地里浇水的事,贼皮骂了村里的一个人,叫赖皮狗。这是村里给他起的外号,自然是不好的,开始的时候是开玩笑,可大家都这样叫,叫得久了,便成了他的名字。

有这样外号的人,自然好不哪里去。

赖皮狗四十多岁了,还是单身,娶不到老婆。这可不是现在,很多男女不嫁不娶,是“独身主义者”,那时候不是的,是娶不到,没人愿意嫁他。

贼皮也不看是谁,这人也骂,那可是不得了的事。但因为邹秉田相对来说还有点人缘,只要贼皮当面赔礼道歉,认个错,可能这事就过去了。

可贼皮偏不,他认为自己辛辛苦苦从山下挑到山上菜地里的水,辣椒、茄子、丝瓜、西红柿等都是需要水养着的菜,可赖皮狗悄悄的挖一条小沟,把水全放到他家的菜地里去了。

贼皮要打他,没打着,就骂开了。这下好了。

赖皮狗便告到生产队,生产队没法,便要求贼皮去赔礼道歉,求个不是,以求得谅解。

“你跟赖皮狗较什么劲啊。”大家都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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