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范这样儒雅的人,别说女人喜欢,就是男人也心生好感。吕范这样的男人,配上孟玉楼这样美貌的女人,可谓郎才女貌,十分登对。
这样的才子佳人,要是被人拆散了,那可是要造孽的。
周仓见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再联想到自己这副形象,要是真打败了吕范,拆散了这对才子佳人,那与李鬼何异?自己真成了恶人了!
周仓呵呵笑道:“我和李鬼一样,只想讨杯喜酒喝,就不比试了。”
吕范诧异地看着周仓,心里有些惭愧。
主持的老者被人颤巍巍地扶出来,看看吕范,一表人才,文武双全,也觉得满意。
老者又看向周仓,心想,要是换这叫花子娶了少妇人,那可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但该走的程序还是要走,该说的话还是要说,老者问向周仓:“你可想好了?你不比的话,算认输,这位吕范比武胜出,一举夺魁。”
“我不同意!”
平平淡淡的声音,却如平地惊雷,响彻整个擂台现场。
众人纷纷扭头望去,只见一人骑着高头大马,身后跟着一个和尚,凶神恶煞,脸上一道狰狞的刀疤。正是汝南郡无人不识的刀疤和尚,那骑马走在他面前的,定是汝南太守赵谦了。
赵谦身着便衣,是一团花红的锦袍,脸上白白净净,与台下的一众泥腿子简直是云泥之别。
观众自觉地让出一条道来,赵谦御马行到擂台前,笑道:“比武招亲,如此趣事,怎么能少了我赵某?”
擂台上的主持长者恭敬地跪下行礼,说道:“草民佟大,拜见郡守大人。”
“拜见郡守大人!”众人一起跪拜道。
“呵呵,不必多礼。本官今日与民同乐,诸位不必拘礼。”
众人纷纷谢恩,一时间乱糟糟的。
郡守大人亲临,就是孟玉楼也不得不现身出来。
“小女子杨孟氏,见过郡守大人。郡守大人亲临,小女子惶恐的很。”孟玉楼站在阁楼前,向赵谦行礼说。
“本官听闻夫人比武招亲,心生好奇,故来此一观。他们说,人人皆可参加比武招亲,未知真假如何!”赵谦贵为郡守,且是太尉赵戒之孙、卫尉赵典之侄,却也不敢小觑孟玉楼。
杨家不过是本地的土财主,但孟家却非小家小族,在朝中世代为官,在当地颇具名声。若非顾忌孟家,赵谦何至于亲自登门?直接命人将孟玉楼掳去,将其家财尽数夺取便是。若非顾忌孟家,杨家也早被其他人巧取豪夺了。
“不错!人人皆可参加。”
赵谦微微一笑,对刀疤和尚使个眼色。
刀疤和尚会意,在马上一拍,飞身上了擂台,叫道:“贫僧报名参加。”
“啊!”台下观众的惊叫声此起彼伏,没人料到会是这个样子。
周仓看刀疤和尚这身手,知他武艺不俗,心中不禁为吕范担心起来。同时也为孟玉楼担心起来。说起来,周仓和这孟玉楼不过是陌路人,但听着孟玉楼这个名字,周仓竟觉得十分亲近,好像是一个多年未见的老朋友。要是孟玉楼嫁给这个刀疤和尚,那真是暴殄天物、人神共愤啊!
主持的长者佟大见此变故,有些不知所措,把目光投向了孟玉楼。
孟玉楼看向赵谦,问道:“郡守大人此举恐怕不合规矩。”
“规矩?什么规矩?”赵谦笑吟吟地说:“是朝廷定下的规矩,还是本官定下的规矩?”
“你!”孟玉楼气结。
“莫非这汝南郡还有第二个人能立规矩?比武招亲,除了比武之外,本官还没听说过有其它规矩。”
人嘴两张皮,谁强谁有理。即使是在这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也没人敢指出赵谦一个“不”字来。
“替本官好好领教这位,这位吕,哦,对,吕范的高招!真是人才啊!汝南郡真是人才济济啊!”赵谦不无得意地说道。
“贫僧领命!”刀疤和尚答应着,向吕范说:“出招吧!”
吕范不禁有些犹豫。作为地地道道的士子,敢于向地方父母官出招,这需要莫大的勇气。刀疤和尚虽不是赵谦,但是个人都知道他是赵谦的走狗,代表的就是赵谦。
不待吕范出招,刀疤和尚率先出招攻向吕范:“看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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