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周仓对孟玉楼都陪着小心,生怕一个不好,惹的她生气,毕竟之前可是见了她生气的样子。
周仓厚着脸皮进了杨府,却被孟玉楼晾在一旁。晚饭时,只见侍女送来了酒菜,也不见孟玉楼出来。
吃饱喝足,又洗了个热水澡,周仓美美地睡了一觉。
宽大结实的床铺,柔软暖和的衾被,令周仓情不自禁地想起了“温柔乡”三个字。温柔乡是英雄冢,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试问天下哪个英雄不想在温柔乡里舒舒服服的?非要去提着脑袋和别人拼命?
那些嘲讽英雄难过美人关的,才是迂腐,是不切实际的意淫!换他处在那个位置上,只怕会比他的嘲讽对象还要不堪!
我多想回到家乡,再回到她的身旁,用她的温柔善良,来抚慰我的心伤!
周仓兴奋地睡不着觉,翻来覆去,胡思乱想,脑海里涌出这么几句歌词。仿佛,孟玉楼不再是那个仅有过几天接触的过客,而是家乡等待的温柔善良的那个她。
次日,周仓神清气爽地起床,在屋里练了几遍拳法,直到侍女敲门:“先生,该起了!”
周仓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成了先生了,既然她们愿意这么叫,那就这么叫吧!
侍女进来,要服侍周仓洗漱更衣,却被周仓赶了出去。
侍女站在门口不愿意走,委屈地说:“先生,是不是奴婢服侍的不好?”
“没有的事。我有手有脚,不需要服侍。”
“这......”
周仓胡乱洗了把脸,用毛巾擦擦,说:“对了。上午能见着你家夫人吗?”
“先生吃了早饭,奴婢领你去。”
周仓掀开食盒,里面装的是精致的早点,向外冒着热气,散发着食材的香味,令人食指大动。
一番风卷残云,周仓抹抹嘴,觉着手上还有点油,又在盆里洗了洗,擦擦手,对外面喊道:“我说,小妹妹,可以去见你家夫人了吧?”
“先生,随我来!”
周仓跟着侍女,穿过几条回廊。
在一处院门前,两名护卫拦住了周仓的去路:“什么人?站住!”
侍女不忿,叫道:“先生你们也敢拦?”
“我不管什么先生不先生的。没有夫人的话,谁也不许进。”护卫上下打量着周仓,略带挑衅地说。
“夫人明明说过的。”侍女气的小脸通红,对周仓说:“你在这等一会,我去禀告夫人。”
周仓点点头:“你去吧!”
那说话带刺的护卫见只剩下周仓一人,对另一名护卫说:“我当是个什么人物呢!连个小白脸都算不上,顶多算个小黑脸。”
声音毫无遮掩,周仓听的一清二楚,顿时血往上涌,感觉自己作为男人的尊严受到了调整。
周仓深深地看了那护卫一眼,压抑着怒气,心想:只有吃醋的人才会说出这种话,何必跟他一般见识?他只是求而不得,说说风凉话,安慰一下自己的自尊心罢了。
“看什么看!”护卫炸毛似的怼了回去。
周仓转过去头,不再理他,打量着这府里的回廊布置。
“原来是个怂包!怪不得能当小白脸。”
没过多久,侍女气哼哼地走了出来,对护卫甩脸子说:“夫人让我领先生进去,这下可以了吧?”
“去吧去吧!”护卫大手一挥。
周仓迈步进去,一直走到正屋门前。侍女喊道:“夫人,先生来了!”
屋里,孟玉楼的声音说:“你们先去吧!”稀稀落落的声音答应着。
接着,十余人从屋里依次走了出来,有男有女,看到门前的周仓,无不打量一眼。
待他们走远,周仓还听到一人低声说:“这就是当年比武招亲招的那位啊?不说是个乞丐吗?”
人言可畏啊!周仓摇了摇头,走进屋里,向上首望去,见孟玉楼正斜靠在太师椅里,似笑非笑地望过来。周仓哈哈一笑,率先开口:“哈哈。你这派头可真不小,大房子住着,太师椅坐着,真是奢侈啊!”
“照你说。我就该跟你学,像个乞丐一样,才不奢侈吗?”孟玉楼笑吟吟地说。
周仓本就听了风言风语,又听到孟玉楼这般打趣,心里不禁有了三分火气,干笑道:“那可太委屈你了。这一大早就在开会啊!可真够忙的。有钱人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啊!”
“知道我忙,你还现在来?说吧!什么事情?”说着,孟玉楼从太师椅中站了起来,走向周仓。
看着孟玉楼满面春风,明艳照人,周仓心里的火气都烟消云散了,略带歉意地说:“也没什么事。汜水关战事吃紧,我待在这也没什么事,就不打扰你了。我打算今天就走!”
孟玉楼一听,脸上的笑容化作冰霜,冷笑道:“什么战事吃紧?是想你的相好吧?”
“什么相好!话可不能乱说。”
“杨凤寄给我的书信,你要不要看看?”
“她能说什么?”
孟玉楼轻叹道:“唉~说什么?无非是说一个负心的男人,为一个年轻漂亮家世好的狐狸精,见异思迁,始乱终弃。”
“你可别听她瞎说。她听风就是雨,不分青红皂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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