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挥动翅膀,轻灵地飞到石磨上方。
苗玄弈将自己看到的场景转述给孔佑。
石磨上空无一物,但是随着毛驴一圈又一圈地拉磨,从石磨里不断渗出红色的肉糜。每次毛驴发出叫声的时候,石磨上的肉糜都会变多一点。
苗玄弈将空收回黑袍中后,又说到:“那石磨里的肉糜,好像对空来说有着很大的吸引力。它非常想尝尝那东西。”
毛驴虽然可怜,但是孔佑身上如今背负着江阳城满城百姓的性命。他只能将窗户关上,当做没看到这古怪的石磨。
苗玄弈打着哈欠:“还有事情没?没有我就睡觉去了。”
“你去快去睡吧。”
孔佑尽力不去听那毛驴的叫声,专心地坐在凳子上守夜。
当窗外的毛驴叫声也停下时,孔佑心里还是有些不忍,他再次打开窗户,看向后院的石磨。
这次是掌柜的出来换驴,他牵着驴走到石磨旁,同样先将石磨上的肉糜全部刮进盆中,就在他试图把缰绳套在第三头毛驴身上时。
那毛驴一脚踹在掌柜的身上,冲着孔佑的窗下就跑了过来。
那毛驴似是看见了窗户后的孔佑,它“咿呀咿呀”地叫着,然后跪在孔佑床前,双眼里竟然充满泪水。
孔佑越来越觉得奇怪,心中偶然闪过的念头促使他从二楼的窗户里跳了下来。
孔佑站在毛驴身旁,伸手摸了摸毛驴的脑袋,看着毛驴的眼睛,孔佑对着追来的掌柜说:“这头毛驴我买了,多少钱明早房费一起结。”
掌柜站在孔佑身前,满脸都是藏不住的嘲笑:“还明早房费?你知不知道,它昨晚和你说了一样的话。”
孔佑一时间没有理解掌柜的话,眉毛拧成一团问到:“你说什么?谁昨晚和我说了一样的话?”
掌柜不装了,直接捧着肚子笑出声来:“你面前的那头蠢驴啊,要不然还能是谁呢?”
孔佑再看向身前的这头驴,这才发现自己一直觉得违和的地方在哪里了。虽然孔佑没有仔细观察过驴的眼睛长什么样子,但是眼前这头驴的眼睛,看起来和人的眼睛没有任何差别。
那双眼睛里充满了惊喜,迷茫,畏惧各种复杂的情绪,听到掌柜的话,它伸出脑袋把孔佑往院子后门那里拱。嘴里不停地“咿呀咿呀”叫着。
老板娘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来到掌柜身后,一巴掌拍在掌柜脑袋上,把掌柜的脑袋直接拍掉了下来。
掌柜的脑袋睁着死不瞑目的眼睛,滚到孔佑的身前。
面相和蔼的老板娘,往后退了几步,避开那无头尸体里喷出的鲜血,不耐烦地说:“就他妈你的废话多,让你换头驴都换不好。我要你有什么用。”
无头尸体轰然倒地,老板娘转头看向孔佑,脸上带着十分和善的笑容说:“小哥,不如你来当客栈的掌柜怎么样?我看你身强力壮的,说说不定能直接当老板呢。”
她将手放进木盆中,抓起一把肉糜,神色痴迷地放进嘴里,含糊地说:“你不是想吃馄饨吗?有了这些肉馅,我给你包多少馄饨都行。”
炼妖壶并没有表明此处有妖气,看来眼前这位客栈老板娘,应该也是和那拦路老婆子差不多的来路。
“抱歉,你太老了,而且还有点肥。总是吃肉的话容易肠胃不好,你口臭很严重,我在这里都闻到了。”
孔佑的真心话直接将老板娘的怒气值打满了。她浑身肌肉暴起,将宽大的袍子顶得满满当当,双脚蹬地,从空中对着孔佑当头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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