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瑶与江夫人达成一致,做起事来便更加放心,大刀阔斧的准备改革。
常管事作为第一个被云清瑶谈话的大管事,自然不敢怠慢,一早便通知了各个大小男女管事等着见少夫人,千万莫要看少夫人年轻就怠慢了。
即便常管事再三交代,可仍有人不信邪,非要做那出头鸟。
云清瑶的手中有一本点名册,上面记录着府中各个管事的名字,她虽未都见得,但具已知道底细。
只见来人衣着松松散散,神色也略有些慌张,想是知道自己来迟了。
“少夫人,奴才并非有意迟来,只是睡迷了,这才误了时辰。”
那奴才既意识到自己来迟了,却也站的端正,甚至还悄悄的拿三角眼小心的瞟着云清瑶,丝毫不惧主子。
对于这位新主母,府里早已讨论过,都知她是个端庄美人,又是庶出的,便是养在云府老夫人的膝下,恐怕也比不过江夫人的手段。
如今府里的下人这样松散,很难说没有主母的放纵。
云清瑶这样出身低微,又端庄的美人,手段再厉害,又能厉害到哪里?
李柱子想到这里,便悄悄弯了唇。
何况他是侯府家生子,爹妈在先老夫人跟前也很得脸,这府里上下也都让他几分,便是江夫人管了家,看在他爹妈的份上,也没有为难过他。
他自信这新任当家主母不能拿他怎样,最多就是训斥他几句,便过去了。
“睡迷了?是真睡迷了,还是你原比他们都体面,所以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云清瑶自是看到了他自得的表情,写满了小人得志,显然是自信她不敢拿他开刀做典型。
“少夫人,奴才没有这样的意思,奴才怎么敢把少夫人的话当做耳旁风,奴才真是睡迷了,所以才一时迟了。”
李柱子慌忙解释,他没有想到这少夫人居然不给自己台阶下。
只不过到底主仆有别,他还没有昏了头,不敢指着云清瑶的鼻子说自己爹妈的厉害。
“便是你真睡迷了也罢,假睡迷了也罢。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今日你既迟了就该受罚,若是我今日宽了你,明儿这侯府里其他人也敢睡迷了,将来我用个人恐怕都找不着,倒不如趁今日咱们就说个明白,打此时起,往后凡是有犯错的,一律先打20板子,过后再来回话。”
云清瑶可不是轻易能糊弄的住的,她今日既召集这些人来,便不是为了同他们说家常的。
“赵嬷嬷,扣他一个月的月钱,让他长长记性,日后若是再犯,也不必留在侯府当差了,打发出去就是。”
李柱子原本是不服气的,可他看见赵嬷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是江夫人彻底放了手,从此眼前的少夫人就是侯府的当家主母,凡事全凭她做主。
云清瑶原也不爱做这杀鸡儆猴的事,毕竟要指使手下人办事,自然是要人信服最能用心,可她不愿用这样的手段,偏生有人要撞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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