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超一路冲至观察室门前,果断推门而入,同时禹王铲横在胸前,可守可攻。等他看清现场的情况后,顿时愣住了,眉头紧皱,沉默不语。江鹤川随后也快步进入观察室,右手拈着两枚棋子,时刻待发。他快速扫射一眼观察室,神色凝重,一黑一白两枚棋子仍拈在手上,但已藏有背后。
二虎侧躺在观察室的病床上,背部的伤口也已缝合,而且还打着点滴,估计是在消炎。但最吓人的是,它脑袋却被砍掉了,滚落在病床下,雪白床单上满是鲜血,同时也喷溅在墙上。它的断头处仍在流血,半黑半红,说不出来的诡异,观察室内也有一股腥臭之气在流动,闻之欲呕。
江鹤川默念咒语,抬手一挥,观察室内的三扇窗户全部打开,现场随后凭空刮起一阵疾风,腥臭之气随即被吹散一空。农家乐的老板娘就站在病床前,双手握持一把尖头阔面厚背的菜刀,足有五十厘米长,分量不轻。他儿子和弟弟则躲在观察室角落里,后者紧紧抱着前者,脸色苍白,明显受惊过度。
疾风吹走了腥臭之气,同时也吹醒了发呆的老板娘,啊了一声,快速从病床前退开,远离断头的二虎。她仍紧紧握住手中的菜刀,尖头指着病床方向,神色虽然很紧张,却不似弟弟那样苍白。江鹤川不想惊动尚未完全恢复的老板娘,但却对她手中的菜刀很感兴趣,一直盯着看。
解超没有觉察到观察室内有邪寒之气,遂垂下禹王铲,小心靠近老板娘,轻声问道:“大姐,你没事吧?”
老板娘回头看到是解超,点头表示没事,但很快便对他说道:“这里危险,你们快——”
她突然住口了,因为看到了解超垂在身侧禹王铲,然后又看看满头白发的江鹤川,似想起了什么,犹豫着问道:“你们是——”
江鹤川及时打断她道:“老板娘,伤二虎的东西我们已经除掉了,不用担心。你们有没有被二虎咬伤?”
老板娘果断摇头道:“绝对没有!在它发狂之前,我就砍下了它的脑袋,没有咬伤任何人。”
江鹤川道:“你是怎么发现二虎有异常的?”
老板娘道:“在医生缝合二虎伤口的时候,我看到它流出的血有些发黑,而且眼睛也在变红,很不正常。我立刻回店里拿来了菜刀,医生给二虎缝合伤口时打了镇定剂,直到晚上才醒过来,而且很快就发狂了,试图扑咬我儿子。我早有防备,提前用绳索把二虎捆在病床上,令它无法动弹,然后趁机砍下了它的脑袋。”
江鹤川点头表示赞许,随后说道:“老板娘,普通人是没有这等眼力和胆气的,冒昧地问一句,你可姓彭?”
老板娘却摇头道:“我老公姓彭,老爷子认识他?”
江鹤川道:“几十年前,我认识一个姓彭的马锅头,老板娘可熟悉?”
老板娘立刻说道:“当然熟悉,那是我老公的爷爷,当年可是方圆百里内最好的马锅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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