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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出多的人,满心满眼都是你。

国庆假期结束前一天,我们四人约好去北江边的小飞峡风景区野炊、钓鱼。

初秋的早晨,阳光不燥,微风正好,四位少年踩着自行车踏着朝阳向小飞峡奔去。沿着山间小路,欣赏着初秋的美景,一路的欢声笑语,不知不觉中到达目的地。

柯志和大林把营地扎好,拿出钓鱼杆挂好鱼饵,柯志把鱼杆顺手递给我,示意我坐在小椅子上,然后从书包掏出一顶帽子贴心地为我戴上,旁边的大林和小珍起哄过来抢,被柯志的眼神吓退了。许是阳光刺眼,我分明从江水的倒影中看到了自己羞涩的笑意。对于钓鱼,我没什么耐心,没几分钟就把杆提起来,提了几次,旁边的大林忍不住抱怨,“柯志,把鱼杆拿回去,阮雯在玩呢,你看鱼全吓跑啦。”

柯志对着他呵呵笑起来,在我旁边坐下来,示意我把鱼杆放下,在我耳边低声地告诉我:“眼睛注视鱼杆,把心放下,对于鱼这种聪明的物种要有足够的耐心,就像对待你喜欢的人或事一样,急燥会把事情做得一团糟,没耐心会把喜欢的人吓跑,你要慢慢地等待,用心地付出,才会让对方感受到你的真心和实意,才会心甘情愿地上钩,否则一瞬间的触碰,最后也会跑掉的,对吧?”我抬头看着他真诚的眼睛,一时分不清他说话的寓意,他到底在钓鱼还是钓人呢?他到底十六岁还是三十六岁呢?他似乎真的对喜欢的人有足够的耐心和等待,也许他对自己也足够自信吧。

“有鱼了”,柯志欢快地对我说,只见他迅速把鱼杆提起,一个漂亮的弧度把鱼准确地放入桶中,我撒丫子跑过去桶边,不小心勾住了鱼线,踢翻了鱼桶,整个人向桶前倒下去,眼看就要着地磕到桶脚了,我闭上眼睛等待着自己倒地的声音,而旁边的大林只顾着一边大喊一边捡鱼,丝毫没注意到我的情况。似是一瞬间,我被人从身后紧紧地抱住倒在桶的旁边,而后感觉身下是一具软软的肉团,同时听到一声低低的呻吟声,原来倒在柯志的怀里。小珍和大林慌忙把我俩扶起,柯志站起身后连忙认真检查我的头手脚,着急地问道:“有没有撞到哪里?痛吗?有没有感觉不舒服?小珍,你快帮忙检查一下阮雯是否受伤?”得到没事的肯定答复后,他才长输一口气,而后在大林的惊叫声中,我才如梦初醒,柯志的两条手臂被地上的沙石擦伤,后背的白衫衣渗出了鲜血,大林把他的衣服撩起,原本光滑的后背有些狰狞地横着多条深浅不一被沙石划伤的疤痕。我一下子慌了神,眼泪一滴一滴流下来。

柯志吓坏了,“怎么了,是哪里痛吗?怎么哭了?我们去医院好不好?别哭,等会就好了。”

我指着他身上手上的伤,“都怪我,如果不是我,你不会受伤的,还流这么多血,如果留了疤怎么办?很丑的。”

柯志一下子失笑:“不痛,一点都不痛,别担心,小伤,过几天就好了,你一哭我就觉得很痛,不哭就不痛,乖,不哭,好吗?哥没事,男人,有疤更帅,对吧?”他抬起手,把我的眼泪擦掉,然后捉住我的手放在他的胸口处,轻声安慰道:“别哭,这里会痛的,我喜欢你的笑,就像雨后的阳光,温暖又迷人,把我的心都照亮了,答应我,往后无论多难也要笑着面对,好吗?”

那天的出游,虽然出了点小意外,但柴火烤的鱼,少年煮的大米粥和他那满心满眼都是你的样子,温暖了整个初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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