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花正那边传来了消息,马三一伙皆抓捕归案,带去的赎金原数奉还。
听说花正离开后就直接去了衙门,报告了县太爷,领了一批乔装打扮的衙役就往镇外去了。
回来的时候,押解回一众绑匪。衙役们抬头挺胸、兴高采烈,绑匪们此时不过阶下囚,垂头丧气、灰头土脸的。
蓝家大厅里,花正带着儿子和几个衙役,把蓝鸿煊之前给的作为赎金的金子抬了回来。
“完璧归赵,请蓝老爷清点一下。”
蓝鸿煊心情甚好、眉开眼笑,“不用点了,蓝某信得过花捕头。”说完便示意蓝管家让人把金子抬下去。
“花捕头,那些绑匪可有交待什么?”
花正整理了一下衣角,缓缓道来:“据马三交待,他被手下人下了药,醒来之时,发现他手下的兄弟大部分都躺平在院子里,浓浓的一股血腥味,地上的人可见致命的伤口,几乎都死了。余下三两个犹如痴呆,一直在院子里来回踱步,怎么喊也不应。我们去到道观时见到的情形与马三交待的情况无差。”
“马三寻便四周都没发现蓝小姐的踪迹,最终抵不过诱惑,铤而走险来取赎金,让我们一举拿下了。”
“马三说,是有人给他银子,要他绑架的蓝小姐。”
蓝鸿煊眉头一皱,放下手里的茶碗,望向花正,“他有说是谁指使的吗?”
“他说从没见过那人,每次都是由不同的人送来消息,作为酬金的银子也是到指定地点取的。”
“他就没回过消息?”
“对方给了几只鸽子,靠的飞鸽传书。余下的两只鸽子在我们发现的时候,已经被毒死了。看来对方时刻关注着这边的动静。”
“那些送消息的人呢?”
“按马三的描述,找到几个。都是附近流浪的乞丐,问了都是拿钱替人送信。对方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还带着斗笠,每次出现斗笠都压得很低,模样无法看见。”
“那就是全无线索了!”蓝鸿煊目光暗了下来,拿起手边的茶碗,喝了一口,又看了一眼手里的茶,把茶碗轻轻放下。
花正深吸一口气,说:“目前有一个情况,不能确定是否准确,其中一名乞丐听出对方的口音像是京城来的。”
“京城?”蓝鸿煊把自己在京城里得罪过的人都想了一遍。
“做生意有竞争是自然的,结怨是有,但不至于结仇。蓝某想不出来谁跟我有深仇大恨到要害我的女儿。”
“就怕对方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所以还请蓝老爷多加留心,加强防备。”
蓝鸿煊叹了一口气,脸上立马又摆出一副笑脸,“事已至此,蓝某也只能多加小心。小女之事,有劳花捕头和众兄弟尽心尽力,一点心意不成敬意,还望花捕头和众兄弟收下。”
蓝管家适时从衣袖里取出一个布袋,看布袋里面物体的形状,应是银锭无疑。
蓝管家一把把布袋塞到花正手里,“花捕头莫要推辞,老爷知道衙门的俸禄不多,兄弟们都要养家糊口,不为自己,也为弟兄们考虑一下。”
是啊,衙门里的弟兄莫不是听说这是蓝家的案子才争先恐后地想参加,为的就是蓝家的酬金。
花正思考片刻,收好银子,带着衙役们告辞了。
回了县衙,花正便拿出银子给弟兄们分了,自己则没有拿。
此时花灼灼气呼呼地从外面进来,坐到椅子上的同时把长鞭一同拍在桌子上。
“怎么?还跟你老子耍威风呢?”
听到花正的话,花灼灼稍微收敛一点脾气,“凭什么不让我去抓绑匪?人我也去找了,送赎金本来也有我的,最后怎么就不让我去了?您还把我关在牢里!是不是抓不到绑匪,您都不打算放我出来?”
“前面是蓝家不想报官,我去抓人也得有帮手啊,没得选才带上你的。后面蓝家都报官了,那就是衙门里的事,你一个姑娘家还来参合什么?”
“您这是卸磨杀驴!”
“还驴呢!驴都比你听话。”
“那您找驴给您当闺女吧!”花灼灼一肚子气没处撒,抓起鞭子就跑出去了。
花正看着花灼灼风风火火地离开,不禁摇摇头,叹了口气,“唉,天天想着当大侠,就没一副闺女的样。”
花灼灼赌气离家出走,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镇外,朝东边山林去了。
她挥动鞭子沿途抽打着草地,偶尔打着树干,鞭子与空气摩擦发出“咻咻”的声音,也能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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