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李殊芬哼了一声,便回了自己的屋子,“砰”的一声将门关上。
林婉扶额叹了口气,厨房传来香味,也不知道饭什么时候才能好。
打量了一眼屋里的摆设,便又回了她醒来时的那间屋子。
这回四下无人,清静下来。
她总算是有时间来梳理一下脑海中陌生的记忆。
李殊芬共有两儿一女,其中小姑姑林秋秋已经嫁了人,婆家就在隔壁村。
原主的父亲林建国,是家中老大,因为父亲早死,十几岁就外出打工赚钱养家,三十多岁才娶妻生子,只有原主一个女儿。
而二叔林建军,好吃懒做,整天游手好闲,除了打牌就是喝酒。
家中有一儿一女,李殊芬卖了通知书的钱,便是拿去给他的儿子结婚用了。
至于原主奶奶李殊芬,不仅重男轻女,还极度偏心原主二叔一家。
不仅拿着林父赚来的血汗钱去接济小儿子,还拿原主的通知书换钱给孙子娶媳妇。
要林婉看,这原主二叔一家,简直就是吸血鬼。
真不知道原主一家这么多年来是怎么忍的。
她可不像原主一家那么好欺负,李殊芬惹上她,那可真是踢到铁板了。
起码这冤大头是不能再继续当下去了。
等林父回来,她得想下怎么劝他分家才是。
思索中,林母端了碗面条,进了屋子。
简单的食材,色香味俱全,上面还卧了两个荷包蛋。
林婉饿狠了,也不管烫不烫嘴,狼吞虎咽的就往嘴里塞。
一碗面条,三下五除二就吃了个一干二净,只觉得浑身都舒坦多了。
刚撂下筷子,门口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
林婉抬头一瞧,原来是林父回来了。
许是着急,人跑的满头大汗。
林父是个憨厚老实的,皮肤黝黑,身上穿的还是那身在工地的工装,鞋子上沾满了泥土。
林父见林婉无事,便松了口气。
林父上次回家还是一周前,没想到这才过了几天,女儿就被欺负成这个样子。
听村里人来给他传话,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后,气的他连假都没请,就往家里跑。
眼下看着林婉,像下保证似的:
“你放心,这事儿爸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说完不等屋里的娘俩开口,便冲到了李殊芬的屋子里。
林父人糙惯了,性子也爽,朝着李殊芬就吼了起来。
土胚房隔音并不好,又是夏季,窗户门都敞开着,母女俩在西屋听得一清二楚。
“你要是不把小婉的通知书交出来,这个家你也别呆了!”
“咱们还没分家,平日里我赚的钱你拿去补贴老二一家也就算了,我闺女又不欠他们的!”
“实在不行,今天咱们就去村长那里说道说道!”
李殊芬大骂林父没良心不孝。
林婉和林母对视一眼,也朝着东屋走了过去。
林家共有两所房子。
一所是林婉家现在所住的土胚房,还是林婉的爷爷活着的时候盖的。
另一所则是后来家里条件好了,拿着林父赚的钱,新盖的大瓦房,被林婉二叔一家霸占着。
两所房子就在一个院子里,一前一后不过二十米的距离。
原本李殊芬是在新房子里和二叔一家住的,后来因为林婉堂哥要结婚,需要空出一间屋子来。
所以李殊芬就搬了出来,跑到林婉家里,霸占了东屋,而林婉一家三口,便挤在了西屋。
一进东屋,就见李殊芬在那嚷嚷:
“都说卖了,钱都拿去给长锁结婚用了,你难不成还想让人家把彩礼给退回来?”
“咱们老林家就长锁一个独苗,你这个当大伯的,忍心看着他一辈子打光棍娶不上媳妇?”
“我这还不是为了你好,闺女靠不住,你老了以后,还不得靠长锁养活?这钱拿出来,长锁也领你的情,以后肯定会照顾你的!”
李殊芬可没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甚至觉得自己是在为林父好。
但这林父实在太难缠,见糊弄不过去,便只好又说:
“实在不行,就让林婉明年接着考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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