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高三的要毕业了,学校开了欢送会,特意给他们放了一周假,接下来就是高考,许梦言快离开了,临走前夕,他说“李悦,文学社的事儿就交给你了,我相信你一定能把它办下去。”
他说要送我一份礼物,说完递给了我一个很精致的小盒子,我打开里面是一支钢笔。他说这是他写文章得的奖品,笔尖是用黄金制成的。
这份礼物对我来说太贵重了,我半开玩笑对他说“我怕我担不起这个重任啊,我尽力而为!如果哪天干倒闭了,你不要埋怨我啊”他笑着摸了摸我的头,眼里还像以前一样温柔。
盛夏的风里夹带着淡淡的忧伤,高三的学生放假后,学校变得空旷了不少,下午自习课我经常呆在文学社,秦朗嘲笑我“小小弼马温的官职,你竟然把它当事业来干,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我用手托着下巴“你不说话的时候好像显得更帅”,他做出了一个封嘴吧的动作,我俩都笑了,不经意间我看到班主任站在后门,他似笑非笑得看着我们。
高考的时候,学校作为考点,我们放假了,我们三家要一起出游这件事也被提上了日程,最后决定去的地方是马场,晚上有篝火也可以露营。
奶奶也去了,我爸把她安排到了马场的星空酒店,然后问我们晚上住酒店还是帐篷。除了姐姐,我们异口同声得回答“住帐篷里”
于是姐姐跟着他们住酒店,我们住在帐篷里。那晚的天空很亮,亮得就像白天,星星挂在天空上,眨巴着它们的大眼睛,时不时有流星飞过,我默默得闭上了眼睛许了很多愿望。
我们围成了一圈点燃了篝火,每个人的脸都被火光照得通红,刘铮提议“我们来烤点东西吃吧”说完他就起身和秦朗去找吃的东西,我和弟弟妹妹负责给篝火填柴火,说是去找吃的其实就找来了一些土豆红薯还有香肠。
他们把土豆红薯直接丢到了火堆里,把肠叉到了竹签子上,我们一人拿着一个烤,被熏得眼泪直流。刘铮把他烤好的肠分给了李冉和李东。夜深了,弟弟妹妹进帐篷睡觉了,我们三个聊着天,我们聊到了未来,秦朗说他将来上大学想去杭州或者青岛,刘铮说他也是。
转头,秦朗问我“你想去哪里?”
我说“我都没想过呢”
“要不我们去哪,你就去哪?”刘铮说道
我脱口而出“我才不要做你们的尾巴,我要单飞。”
秦朗说“你这么笨,还想着单飞,被人骗到哪都不知道”我捡了个小棍子扔向了他,被他躲开了。
夜深了困意来袭,我坐在椅子上睡着了,睡梦里依稀能听到他们聊天的笑声,梦里,刘铮问秦朗“你觉得李悦有变化吗?”
秦朗回答“她好像上高中变好看了,性格倒是和以前一样”
“你喜欢她吗?”
秦朗没有吱声,他看了看睡着的我,这些对话让我分不清是梦境还是幻听,梦里的我把耳朵伸得很长很长,却没有听到答案。
不知睡了多久,感觉有人给我盖被子,我悄悄睁开眼,看见刘铮也坐在躺椅上睡着了,篝火还燃烧着。秦朗蹑手蹑脚得给我掖被子,他一直看着我,用手拨了拨我垂下的刘海。
我一直在装睡,没有出声。不知过了多久,就真的睡着了。那一晚晚风轻轻地吹着。我的梦境里出现了秦朗,他轻轻得对我说,将来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天亮了,我睁开眼睛的时候,秦朗的头搭在我的肩膀上。我推了推他“天亮了”他揉了揉眼睛。父母来找我们去吃早饭,然后骑马。奶奶也难得地清醒,她抚摸着马,奶奶说“以前我们家也养了这么多的马,后来被土匪抢完了”
她很喜欢动物,阿猫阿狗看到她总是摇头摆尾的,像在表达它们的欢喜,我感觉农村真的有治愈的功效,于是父母决定经常带奶奶来这里。
高考成绩出来了,宋博考上了南京大学,他的名字赫然在广场的大屏幕上滚动着,许梦言考上了南师大,也是他梦想中的学校。来拿通知书的时候,我见到了他。
下午自习课,我正在看小说,第一排的同学喊“李悦,有人找你”,我出去之后看到了许梦言,这个场景就跟第一次他来找我时一样,但是那都是一年前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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