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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他心中已经有决断,为了向太上皇示好,要尽快把妹妹嫁掉。

正神思遨游间,向明看到自家妹妹已经被两个侍卫架住肩膀,另外的侍卫手里拿稳鞋底板,直接抽打三下。

尖叫、哭泣,都没鞋底板打在脸上的声音响亮。

鞋板离开时,向小姐的嘴,已经红肿出血,宛如猪嘴翘起。

收拾完女眷,轮到那两个逼迫岳泠夏跳水的男人。

无需寻找罗列罪名,两个人,直接被押入大牢待查。

两人不敢反抗,刚才已经见识到。

至于辩解,只要太上皇不听,再多语言都是废话。

‘待查’这两个字眼,用的也很巧妙。

太上皇能原谅,便是虚惊一场。

太上皇紧咬不放,便是坐穿大牢。

即便罪名不够,下面办事的人,也会让罪名做实。

权利,就是这么用的。

在场的人,心知肚明。

本该和乐一堂的赏春宴会,男人们在心惊胆颤中,走入尾声。

而后院的夫人们,也是兴奋来,胆怯走。

那几个狼狈的小姐们,迅速钻入马车,只求赶紧离开。

而置身事外的虞政和岳泠夏,吃到一桌精致的酒宴。

玉串添茶时,虞政问她,“可愿跟随岳小姐上京都去?”

玉串面露惊喜,微微思考片刻跪下,“奴婢愿意。只是奴婢是买来的,不知主人是否会放行。”

岳泠夏浅怔看虞政。

对于这位胖乎乎的丫鬟,岳泠夏是满意的。

“你尽管放心,伺候好岳小姐便是,卖身契向夫人自会拿来。”

袁墨再来时,说已经安排好离开事项,询问虞政几时可以离开。

“明日,你们一路赶来,歇息一晚。哦,对了,找向明,把玉串的卖身契收回来,让她给小夏夏当丫鬟。”

不看袁墨,虞政大手一挥,让他退下。

翌日。

天色晴好,雀鸟啾鸣,适合出行。

两人没什么包袱,玉串麻溜收拾,一个包袱皮装下所有,包括虞政的寿衣。

玉佩被他挂腰间,引来岳泠夏,多次触摸。

“虞政,我也要有一块,不过要小巧些的。”大言不惭要东西,岳泠夏心安理得。

“行,皇宫库房,由你去挑。”

得了保证,岳泠夏蹦蹦跳跳去花园摘花。

只要有香味的,她都想放马车里闻味道。

虞政看她提着小篮子的背影,粲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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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时,向明得了虞政允诺,郁闷顿时一扫而光。

妹妹受委屈,和自己得利,他更喜欢后者。

千恩万谢后,虞政上马车,见岳泠夏已经控制不住激动,和玉串把茉莉花用细绳编成小手镯,带着冲车帘外招手告别。

尽管没一人搭理她,她还是摇的轻快。

袁墨坐在后面一辆马车上,连日奔波,虽昨夜歇息一晚,毕竟年岁不饶人,今日,已经做好在马车上继续安睡的打算。

吉光给他铺上厚厚的毡垫,连枕头,也是拿的向府最软和的。

“这次外差,你做的很好,给老夫增面子,还得了太上皇青眼,回京后会陟进,你且等着吧。”

吉光行礼,手掌后的眼,一抹狡黠,迅速隐去。

长路迢迢,名不正言不顺的太上皇,已经成为有些人眼中的一桌珍馐。

而他,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勺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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