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吴广再次施力,强行提起吴孟姚:
“从告诉你方法那天,我就不会再阻止你了。”
“谢父亲。”
吴孟姚起身道:“今日见赵雍,状态和我想象中的差不多,完全看不出刚赵军打了场败仗。”
“哼!”吴广不屑道。
对于要抢走他女儿的家伙,吴广没有任何好感:“两万人的命,说送就送。”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吴孟姚摇头道:“这次组织伐秦的,是韩国,而韩国控制着上党郡,控制着南太行,也就等于控制着赵国的半条命,这兵赵国不得不出。”(注:地形图见起点本章说【以后只打注】)
“哪怕知道有去无回?”吴广反问吴孟姚。
吴氏领兵以爱如手足闻名于世,吴广对于这种行为自然不齿,可吴广对于先人吴起的做法也有很多反思和理解,如他对家庭的重视,与吴起绝对是两个极端。
“他没得选。”吴孟姚颔首:“除了韩国控制着东南的上党,赵国东北方还有一个中山,控制着北太行入口。”
“中山虽富而不强,却背有燕齐,如鲠在喉。”吴广注视盆栽,一手摸下巴,一手提着‘“武卒”比划,可能赵国江山比不上他向夫人献殷勤,又或者是他眼前的盆栽成了赵雍。
“除此之外,北向胡骑、西临虎秦、南面强魏。”吴孟姚在吴广身边踱步道:“真是…”
“好惨。”吴广抢话:“这赵王当的能不憋屈?”
吴广说完心中暗爽:你这混小子,活该!叫你抢我闺女。
“憋不憋屈我不知道,不过以我的眼光来看,赵雍继位以来干的还不错。”吴孟姚不可置否:“包括这次用两万将士换南太行道路通畅。”
吴广点头:“要不是这小子还算有些脑子,我也不会同意你的计划。”
吴孟姚“武卒”是抢不到手了,转身抢走盆栽:“别再动刀了,你再砍两下,它就秃了。”
“是吗?”
“就是!”吴孟姚找了个安全的角落将盆栽放下,拍拍手道:“正因为赵国目前的困局,我的机会才更大。”
没了盆栽修理的吴广,持刀茫然四顾,最后干脆收刀坐到石栏上,低头闭眼、双手环抱。
“怎么了?”吴孟姚问。
她走到吴广身旁坐下,偏头将脑袋靠在吴广肩头。
“怎么了?”吴广声调提高八分:“再说啥?商量怎么卖女儿吗?”
“爹爹…”吴孟姚双手拉住吴广一条胳膊撒娇。
“哼…”吴广将脸甩向另一边。
“您不是说不阻止我了嘛…”吴孟姚脑袋加入撒娇大军,转在吴广的肩头。
“我这哪有阻止你?”吴广下巴微扬,表情不知是哭是笑:“我这是在生闷气!”
“生气?”吴孟姚窜起,站到吴广面前:“您为啥要生闷气啊?”
“您想啊,您女儿这么厉害,怎么会被卖呢?到时候啊,那个小小赵雍,一定被您女儿迷的分不清东南西北,那时您是谁?您是赵王岳父,国…丈…。到时候您在赵国呼风唤雨,再封个君啥的,还不就是鼓掌之间?”
“唉…我知道您要说您不稀罕。”
吴孟姚抬手阻止吴广说话:“可女儿总要出嫁的,嫁给赵王,是您女儿高攀了。”
“不说了不说了。”吴广摆摆手,弯腰叹气。
可不是嘛,女儿总是要出嫁的…
“不过我还得提醒你,除了探赵雍的底,那人你也得好好接触接触,千万别交恶。”吴广忍不住提醒,虽然他也记不清这话他讲了几遍。
很多很多遍,数不清了…
“女儿晓得。”
吴孟姚郑重点头,她自然知道吴广说的是谁。
赵雍的父亲赵语在位时,四处征战,搞得赵国国弱民穷,四处树敌,国土却未涨几分。
要说他对赵国还有几分功劳,一是仅有一子,还有就是重用此人。
托孤遗臣,相国肥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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