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儿便到厨房去煮面条准备去送饭,可是来到厨房一看,刚才自己舀面做面条的那半袋面不见了,信儿一看慌了,再跑到屋里看还有没有少啥东西。堂屋没少,又跑到东屋一看炕上的被子有人翻过。下面的大箱子锁被人打开了,信儿又打开箱盖一看,里面刘顺放钱的木盒子不见了。
信儿顾不上躺在炕上的甜甜跑到院外,人早已经不见了,信儿又往屯子外面追去。追了二里地什么都没看见,只好回来到地里找富城爷俩去了。
刘顺和富城正在地里干活,听见有人喊,抬起头顺着喊声望去,只见信儿满头大汗的跑来,那脸上全是泪水哭着说道:“刘爹,哥咱家招贼了。”
富城忙问:“咋回事?”信儿便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两人一听家里的半袋面被偷走了,自己家装钱的钱箱子也被盗贼翻走了。
刘顺便说:“这可能是个惯偷,要不咋知道翻箱子里的东西。还丢啥没?”信儿说:“我把屋里都看了个遍,就是半袋面和那个钱箱子,别的没丢啥。全怪我,她说要喝点热水,我就让她进屋来了,没成想是这样,刘爹我对不起您,以后,我挣钱还您。”
信儿跪在地上边哭边说,富城忙把她从地上拽起来道:“行啦,又不怪你,东西丢了就丢了,只要人没事儿就好。”信儿听富城这么一说,猛地想起甜甜还在屋里,自己出来追小偷也忘了锁门,家里只有一个小孩子,连个大人都没有,便又往家跑去。
刘顺一看这情景,便说:“天也到后晌了,别叫她再想不开,出点啥事儿就不好了,咱们也回去吧。”富城一听也是,两人便收拾东西往家走,信儿因为心里着急跑得快,跑到家一看家里还是原样,又跑到屋里,甜甜已经躺在炕上睡着了。
信儿忙找了个枕巾给孩子把肚子盖上。刘顺回来先进猪圈看他的猪,见猪没少也放心不少,便回到堂屋洗脸洗手,富城回来先找信儿。
看信儿还在无声的抹着眼泪便劝慰道:“好啦,别哭啦,破财免灾。好在损失还不算大,我爹那小箱子里也就不到一百块钱,半袋子面丢了也就丢了。丢这些东西也穷不死人,没了再挣呗,还值得这么哭吗?别哭了,哭坏身子不还得花钱治吗?”
信儿一听富城这么说便不哭了,她去厨房端了一盆水出来让富城洗手,自己去做饭了。
刘顺把从地里砍回来的白菜掰下外面的老梆子给猪剁剁,又去捧了半盆玉米面在大灶上给猪加了一大锅水煮熟晾着,信儿在小灶上煮了刚才擀好的面条,到地里拔了几个水萝卜和西红柿小白菜洗净下到锅里,撒了几粒大粒盐。又舀了一勺大酱到碗里三个人凑合着吃了起来。
甜甜睡醒了富城看甜甜醒了朝自己这边看,便过去抱起甜甜,信儿收拾完碗筷又去给甜甜煮面糊糊,煮好端到屋里桌子上便说:“哥你去歇会儿吧,我来喂她。”富城说:“我不累,来我抱着你喂。”信儿坐在富城对面,一点一点的给孩子喂着,甜甜吃的很香。
信儿第一次和男人这么近距离的坐着,脸不由自主的红了,她拿勺子的手怎么也不听使唤的把面糊弄了孩子一脸,孩子主动把嘴伸到她的勺子上吸吮着,富城低头一看孩子的小脸儿被面糊抹得到处都是,便要找东西擦,低头看时信儿也正低头要给孩子擦嘴,这时两个头同时碰到了一起。信儿的脸曾的一下红了,富城“哎呦!”了一声抬起头看信儿的脸从额头红到了耳朵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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