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江爷爷和江大伯定下办升学宴的日子——8月26日。
办完酒席,第二天由江屿和陈汐一起送江瑾瑜去学校报道。
至于江瑾瑜使了什么诡计,说服江大伯答应的,江屿问了几次也死活也不说,只好做罢。
对于堂姐和家里人的心思,江屿多少能猜到一点。
无非就是给江屿和陈汐这对年轻人创造独处机会,要知道这段时间江家人对陈汐的表现可是十分满意的。
人长得好看,性格也温和儒软,干活麻利,能吃苦能持家,活脱脱一个江家人心目中儿媳妇的理想模样。
特别是近这几天,江妈江奶对陈汐,压根就是对儿媳妇孙媳妇的态度,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事情定下来,江屿做为小辈说不上话,除了服从还是服从。
田里的活也做完了,剩下晒谷车谷入库的活,家里有这么多人也用不上江屿这皮猴子。
恰好,江川已经收到矿里的复工通知,后天回去上班。江屿谋划了很久的赚钱计划,立马也就提上了日程。
第二天中午,江屿如约而至,到江波家吃饭。
“旺叔,你得这么想,这钱哪怕我们不去,照样有人赚,多我们一个不多少我们一个不少。而且我们也不是说一定就要钻这个空子,实在咱们身在偏远的农村条件有限,想某事手上总得先有点启动资金吧。”
喝酒喝到正酣处,江屿抓住机会正在给江波老爸江国旺做工作。
江国旺是老矿工人,为人刻板正直,眼里揉不得半点沙子,兢兢业业在矿上干了二十年,依然是个一线挖矿工。
前两年让大儿子江川顶了班,自己则回到村里勤勤恳恳伺弄家里几亩薄田。
现在小儿子要去矿上弄矿换钱,在他固执的印象里,自然是不允许的。
江屿不想他们父子俩闹矛盾,借此机会准备劝一劝,希望能做通江国旺的思想工作。
见江国旺不为所动,江屿想了想,干脆换个方向继续,“我听川哥已经处对象了,还是杨矿长家的独生女,下一步是不是该上门提亲了?”
“是啊,我家老大一直瞒着没说,要不是前几天回来说漏嘴,这事我还不知道呢。说谈了有半年了,按理说是该上门去提亲,可人家那条件,正愁着呢。”
江国旺提起这事就乐呵,自家穷小子把人家大小姐拿下了,多给他长脸啊。刚露出得意笑容还没彻底展开,又想起家里的境况,立马变成了心酸的苦笑。
“那倒是,人家是大领导有权有势,什么都不缺,看上的就是我川哥这个人。也是旺叔您教育的好,川哥德行兼备才入了人家眼。只不过话又说回来,人家女方可以不计较物质条件,可咱们不能够吧,该有的肯定要有,礼数不能丢,至少得让大家面子上过得去才行,您说是不是这理?”
江国旺紧锁眉头,点头表示认同。
“对,女方要不要是一回事,我们这边该有的礼数必须做足。聘礼、礼金、酒席,哪怕三大件也得想办法整出来,人家那条件姑娘到我家是下嫁,咱不能让人吃亏说闲话,可叔家里这条件你也知道,有点积蓄仅够下聘,我这几天是真上火。你说这小子要找也找个普通人家的也好,现在给我弄个高门大宅来,咋办呐。”
“哎哟,我的亲叔喂,不是小侄说您,这么想就不对,这是好事,说明我川哥优秀啊,您不能因为有困难就否定我川哥。有难处,咱们想办法就是,办法总比困难多嘛。”
江屿情真意切,有理有据,说的头头是道。眼看就要拿下了,赶紧再添把火。
“旺叔,您听我说,坚持原则是没错,可总要为我川哥和小波想想。你看哈,川哥马上要成家,小波也老大不小了,娶媳妇很快也要提上日程。咱们不说别的,兄弟俩都很优秀,您跟我婶婶也是好相与的人,配谁家姑娘都没差,唯一差的是什么呢,钱。”
“迅哥儿不是说过吗,只要能用钱解决的那都不叫事。人品能力有了,只要敢打敢拼,还怕以后赚不到钱?叔,你信我,小波哥俩以后指定差不了,他们现在只不过缺一个机会而已。”
江屿给江国旺倒满酒,碰杯后再次趁热打铁,“叔,矿上就是一个最好的机会啊。您看啊,矿上卖矿给各级单位,我们卖矿给私营老板,同样都是卖,只不过由公转私而已,咱又没出口国外,肉不还是烂在同一口锅里,都是为建设国家出力,您还有啥好纠结的。”
“伟人都说,黑猫白猫抓到老鼠就是好猫,都是抱着为了国家富强的目的,同时通过努力还能改善家里生活条件,一举两得的事,往大里说,这叫实现共同富裕。”
一通输出,成功绕晕了江国旺,只见他懵叉叉的点头,一脸迷糊的望着江屿,“读过书的人就是不一样,大道理一堆一堆的,说话还还怪好听。行,叔听你的。”
江屿与江波相视一笑,而江川也懵懂的看过来,跟他爸一样,明显也是听进去了被洗脑的那一个。
江屿心想,就这智商,怎么追上人家杨矿长女儿的,难道是因为长得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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