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样,倒是让他们想起沈禾小时候,虽然呆呆傻傻的,但见人就叫,可招人稀罕了。
沈禾三人很快就到了自家地里,地里小麦成片,但不如别人家的麦子长得好。
而且麦田里杂草丛生,有些野草长得比麦子还高。
沈木气呼呼道:“姐,你是不知道,二叔二婶抢了咱家的地不好好种,只知道雇人,二叔不来看着,雇的人就会偷懒,今年的收成肯定不如别人。”
沈顺雇人打理庄稼时从不来督工,那些人自然会想方设法偷会儿懒,或是不好好侍弄。
沈木倒是经常来,但他年纪小,旁人都不听他的。
麦子能不能长好先放在一边,沈木就怕伤了自家田地。
沈禾没有说话,而是站在田垄上眺望远方。
她家的地足足有二十亩,是上好的良田。
沈父曾在清河村生活了十几年,后来去了京城谋生,认识了沈母。
夫妻二人据说是伺候贵人来着,后来贵人开恩,赏赐了他俩金银,让他们成亲,二人成亲后就回了清河村。
带回来的金银买了地建了房,算是安家了。
因为当初不差银子,沈父直接买了二十亩上等良田,还是连片的,这在十里八乡都难得一见。
村里人每每经过,都会感慨这地为何不是自己家的。
当然,也只是感慨,他们没坏心思,没想着偷和抢。
顶多在背后酸一下,然后计算家中银钱什么时候能再买两亩良田。
清河村地处偏北,近些年又连年干旱,田地里的麦子叶片打蔫,有的甚至泛黄。
都是缺水闹的。
周遭临着邻居张婶子家的地,她此时也在,正与人说着话。
“唉,你说这日子啥时候能过去啊,去年多少还下了几场雨,今年是半滴没有。”
“谁说不是啊,”张婶子旁边的人把田里的杂草薅走,“村长说了,若再不下雨,咱们就得去河里挑水,不能耽误了麦子拔节。”
两人起了个头,田里拔草干杂活的村民也跟着议论纷纷。
沈禾听着他们或抱怨,或祈求,总体都是想让老天爷下场雨,好让麦田需水量大的时期好生度过。
谢行舟站在沈禾左手边,低声道:“前两年这个季节还会下几场雨,今年直到现在,滴雨未落,村长打算让人去附近的河里挑水。”
可挑水灌溉难啊,河里水位又因为干旱下降了很多,想要浇完整个村的地,怕是把河水抽干了也无济于事。
沈木蹲在地上揪下一棵杂草,杂草与粮食争水争肥,村里的孩子们遇见了都会把它们拔掉。
“姐,”沈木站起来,整个人都有些垂头丧气,“你说老天还会下雨吗?前几年还能勉强过下去,今年我听村里的几个爷爷说,怕是……”
会闹灾荒。
前几年清河村村民凭着手里积攒下来的粮食和银钱,还有村子背靠的大山勉强度日,谁知大旱一连三年,他们都快撑不住了。
沈禾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出来。
如今才三月初,正是雨水多的时候,可抬头望望天,还未到午时,艳阳就已高照,高温蒸烤着大地,稍微运动一下就会出一脑门子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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