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样子,更是惹得我控制不住眼泪就掉下来。
“二哥”我吸了吸鼻子,“你上哪去了?我好想你。”
他怔了怔,敛去玩笑的表情,皱着眉问:“干嘛哭?”
老喜欢跟我吵闹作对的二哥,前世莫名其妙一夜豪赌输掉了整条洪昌路,断了苏家命脉。
世人都道他无颜再见祖宗,此后便自杀了…
二哥这个人我最了解,虽然他不及大哥那么会做生意,可是大哥能把他当左右手就知道他不是表面上的纨绔,他的死我一直觉得蹊跷。
后面一个清秀斯文戴着眼镜的男人走上前,将手中帕子递给苏南桉,碰了碰他的肩,示意拿给我。
看着二哥一脸懵的样子我破涕为笑,伸手要接,卓之弈又拦在了面前。
“这位是...?”
男人彬彬有礼道:“我叫秦士祯,是南桉的发小。”
“秦士祯...”卓之弈沉吟着思索,“你是秦教授的儿子?”
在他们的交谈中我得知,原来这个自称我二哥发小的男人是南联大学秦永德教授的儿子。
秦家可是书香世家,在秦州有着举重若轻的地位。
秦州还有句不成文的玩笑话,一文一武一财主,说的就是[秦][卓][苏]三家。
“秦先生?”
卓之弈歪了一下头,我这才发现秦士祯一直在盯着我看。
他有些抱歉地推了推眼镜,脸上并没有客套的表情,反而有些凝重。
“苏小姐,该做的检查都做完了吗?”
他这话什么意思?
秦士祯看了看我们几人,斟酌了一下,“我看有必要再检查仔细些。”
苏南桉脸色顿时不太好,“士祯刚从德国回来,他的专业就是医科,听他的。”
又是一轮检查,这次我从医生嘴里听到一个极其陌生的词。
并不是词汇生僻,而是在我的人生里,那三个字从来没有出现过。
心漏病!
而且极大可能是遗传性的。
上一世从没听父亲母亲说过家里谁有这个毛病啊。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医生说我没发过病,只要身子保养得当不受严重刺激,安安稳稳过日子没问题。
原本我只要等着外科医生来给耳朵做手术就可以出院,因为心漏病的事,卓之弈和父亲又强制让我在医院里待了大半月。
青茹也在同一家医院,能下地后就迫不及待来伺候我。
这天二哥陪着父亲过来接我,说是母亲回来了。
重生后我最想见的人就是母亲,听到消息,忙催青茹赶紧收拾东西回家。
车上二哥坐在前排问,“真的不跟二爷打招呼?这段日子人家可是三天两头就往医院跑,我还从没见二爷对谁这么用心过。”
我不以为意:“那是他闲的。”
苏南桉笑:“闲的?妹妹你怕不是以为咱们秦州的督军,只用坐在办公室指点江山就可以了吧?”
见我懒得理他,苏南桉睨了一眼,“你这臭脾气也就大哥制得住。”
我一听抬起头,嘴角就大大扬起,“不是母亲回来了嘛?大哥也回来了?”
苏南桉手搭在车窗边,“可不是,你出这么大事,想瞒也瞒不住啊。”
“太好了”我抓起旁边青茹的手,“从今天起你就过去跟着大哥。”
“等会儿等会儿”苏南桉突然从前面转过身子,“你说什么?你让青茹跟着大哥几个意思?”
他又哪根筋不对?
我昂了一声,“对啊,让她照顾大哥怎么了,我自己的人要怎么安排还得你同意啊?”
苏南桉嘶了一声:“不是,苏南絮你是不是有病?”
他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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