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原主和卫淮成婚后,也是有过几个月的甜蜜生活的,当时,卫淮曾说,他真心爱慕李锦娘,心中绝无旁人,以后,还要给她挣凤冠霞帔。
他确实挣到了凤冠霞帔,却不是为了李锦娘,而是为了李慧娘。
最后,庶妹是穿着凤冠霞帔嫁入卫家的,而原主,只是一个过去式。
父亲一愣,有片刻的尴尬。
我抬头看着父亲,娓娓道:“父亲若不信,可使人看看妹妹的院子里,吃穿用度,看看哪样可曾或缺过?您也常常见到妹妹的,她的衣裳首饰,是不是最新最时兴的花样呢?”
母亲每年新作的四时衣裳都是最时兴的花样和款式,头饰也都是新打的,父亲在这上头点母亲的过错,是属于鸡蛋里头挑骨头了。
我不允许母亲费心费力费银子的为这个府中的诸人操劳,不落好,还落埋怨。
连这个便宜父亲也不行。
因为,他不配为人夫。
至少,他配不上母亲。
他好像也想起来了庶妹身上穿的衣裳头上身上用的首饰都是极好的,又有片刻的恍惚。
可,他既然提了让庶妹嫁过去的话,我自然从善如流的道:“父亲刚才提议也是,既然庶妹和卫家郎君郎情妾意、情投意合,这门婚事,就让给庶妹吧,只是……”
我两手摊了摊。
父亲见我同意,立马表示,只要我同意,其他的都不是问题。
我缓缓道:“父亲,之前母亲给我准备的嫁妆,已经让女儿管理了一段时间,母亲说我管家有了不小的进步,最近在和母亲学着管家,父亲后来不是得了些田庄和铺子在外头么,可否给女儿练练手呢。”
父亲脸色阴晴不定。
我也不催他。
我知道,他外头的田庄铺子,是想着给庶妹做陪嫁,然后带去卫家的。
书中,父亲都把这些陪嫁给了我庶妹。
卫家前头吃我的嫁妆,后来又用庶妹的嫁妆打点,还把以前母亲留下来的一家药房也给庶妹带去了卫家。
庶妹献上了母亲留下的药房,得了贵妃和四皇子的看重,更是在新皇登基以后,被赐夫人的封号。
她吃到了人雪馒头。
凭什么母亲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家业,要好到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烂人呢!
我为母亲和原主不值。
父亲也明显的看出来了我只是要些补偿,像是女儿家的撒娇和闹脾气,他虽然不情愿,但见我终归松了口,他又把话说在了前头,最终还是吐口将外头的庄园和铺子送给了我。
这些庄子收成还不错,每一个都有良田百亩,铺子有些是之前父亲同母亲要去准备打点人的,有些是别人送他的,有些是他自己置办的。
他本意是这些都留给李慧娘带去卫家,再找母亲商量着从公中出些嫁妆,这样,里子面子都有了。
而现在被我要了去,庶妹的嫁妆他又要重新置办,心中自是不爽。
我怕父亲反悔,日日在他当值回府后去他书房送吃送喝,闹的刘姨娘找他商量事情都不好开口。
父亲在五日后将外头的房契地契还是送了过来,转到了我的名下。
没想到,卫淮还有这么个用处,甚好甚好。
以前原主和卫淮吃糠咽菜,亲自劳作,洗手作羹汤,织布裁衣,服侍婆母,事事妥帖,还要照顾好卫淮的自尊心,从不敢仗着娘家的富足有片刻的清闲和享受。
嫁过去不到一年,皮肤就又皴又裂,脸上的白嫩娇软也变成了粗糙泛黄。
原主在他们家吃的苦,终归是找补回来了一点。
可这,又怎么够呢!
我满心欢喜的收下。
母亲笑我促狭。
拨出了一份公中的物件过去,给庶妹做陪嫁,就这些,比卫家给的聘礼多上一倍。
然后,母亲带着我,以探望生病的外祖父为由,去了大将军府。
我和外祖父嘀嘀咕咕了半天,在取得外祖父的同意后,让身边信得过的侍从,给舅舅去了一封加急的家书。
以伺疾为由,我和母亲则在外祖父家住了下来。
李府中,是李慧娘的小娘出面,拿了母亲拨出去的嫁妆,他们又重新在规治嫁妆。
李慧娘当是卫淮那里是福窝窝,她可以有情饮水饱,那就好好的等着享她以为的福吧。
外头传出卫淮将要迎娶我庶妹的事情来,卫淮更是早就知道了。
他还让人递信进来,问我为何拒了他,为何是庶妹嫁他。
我看着他想脚踩两条船的行为,很是不耻。
让身边服侍的人,回府找到了他曾经送我的所有书信和礼物。
这些就是之前,让原主甘愿赴汤蹈的根源,我看着心中酸涩。
礼物则是没有什么价值的风筝呀绣帕呀之类的物件。
我将有歧义的物件和着书信,一把火烧了个干净,有一枚他亲手刻的木簪子,以前原主爱的如珠似宝的物件,我特意放好,准备找个合适的时间点用一用再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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