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步构想是想让学子们在庄子里汇文,比如举办个诗会呀,探讨个正在发生的事情呀,给这上京城干涩的文脉注入一汪活力清泉。
今上执政期间,前期还好,中期和后期,文脉就像是海市蜃楼一般,看上去花团锦簇,实际上,能出众者寥寥。
养文脉,是个缓慢的过程。
半个月后,我画了草图出来,让紫藤带去给靖王过目,希望他能够在看完以后有所领悟,然后帮忙找将作监的人丈量和出实际的动工方案。
费用和材料我出,只是找他帮忙牵线搭桥就行。
说起来正好,靖王还领着一份闲的发毛的差事呢,就是将作监监丞。
我又是在当天就收到的回信。
他约我第二天在望江楼湖心亭共进午餐,顺便游湖。
我饶有兴趣的同意了。
这次,他一身玄青色镶金边的袍服,腰间黑金色绶带随风飞舞,更是显得身形高大、贵气凌人。
其实,从身后看去,这人身上那若隐若现如有实质的煞气减弱了些,多了些飘飘欲仙的感觉。
像是感应道什么,他转身回眸,眼底的清冷冰凉散去了些。
我挥手致意。
他微微抬手,算是打了招呼,然后大步朝着我所在的方向走来。
男人的质感与霸气,在他身上完美的体现出来,一举手一投足,疾如风不动如山。
沉稳和霸气随着他的到来而在身周流转。
我福身行礼,然后安之若素的双手交叠在身前,笑意盈盈的问道:“让您久等了,抱歉。”
“无需抱歉,是我来早了。”
他带我去了雅间,低声问着我草图上所画的各种符号含义。
我一一诉说着。
书中曾经提过两句,靖王之所以不被重用的原因。
就是,他在搬师回朝交出军权后有一段时间,曾经试行过一段时间新政。
那就是开科举,启用新人,改革制度,削减宗室勋贵的权威和用度。
如此以来,一众老牌勋贵一度被压的喘不过气来。
然后,不出半年,老牌勋贵反击,在今上面前哭诉靖王有私心,是对今上不满芸芸。
最后,新政被搁浅,各种理论被束之高阁,他这个靖王也成了个摆设,头上只挂了个大都督的虚衔,至于将作监的监丞这个,据说还是有人故意恶心他而给的。
如果按我以前的想法,同这人聊天应该是挺枯燥的。
谁知道相处下来,才发现,此人极好相处,言之有物不说,更是观点鲜明,常常有让人眼前一亮的点睛之笔。
心中不禁感慨,优秀的人,在任何地方都是优秀的。
他如果在我们那个时代,定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聊完了草图和要做相关事宜,他和我开始聊起了一些风俗小故事。
我们像是多年未见的好友,一硬一软的相互闲聊着。
午膳时候,我看他喝酒畅快,也稍微陪他喝了点甜甜的黄酒。
他眼中含笑,将我手中的酒盏抽走。
我不依的鼓了鼓腮帮子,看着他为我斟了一杯热茶。
“趁热吃了,醒醒酒,小小女娘,醉了不好,乖,喝点,让别人看到你醉酒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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