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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我和他一起,是在伤害工藤新一,对吗?”

毛利兰的语气很平静,平静得瘆人,

“工藤太太,我那前夫和你在一起,何尝不是在伤害我呢?”

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毛利兰暂时将她善解人意、忍耐等等特质抛弃,像是要把过去十年里所受的委屈和苦楚从内心深处的黑暗里拉出来向众人展示般,一字一句控诉着工藤夫妇所犯下的“罪行”。

“请问,丈夫在婚礼上宣誓的时候心里想着另外一个女人,算不算是对妻子的伤害;在妻子怀孕的时候不管不顾甚至出轨,算不算伤害;妻子撞见丈夫和第三者厮混的场景导致早产,算不算伤害;妻子分娩后不足一个月放任第三者去妻子面前宣告主权,这算不算伤害;因为第三者晕倒了就把妻儿丢在异国的机场,算不算伤害……离婚后第一时间和第三者登记结婚,你说,这些到底算不算伤害?”

不,这不是真正的自己,我绝对不可能会哭着说出这些话来!毛利兰发现身体完全不受控制,一个完全陌生的人格在主导这个身体,操控自己嘴说出这些话,放纵自己涕泗横流,形象全无。

“我是人,是个有血有肉的人啊,我被伤害也会痛,痛了也会哭……我不是神,我做不到无条件包容你,包容你的一切,包容你出轨包容你纵容这个女人一次又一次伤害我……而你呢?你却认为,我和那个男人在一起,就算是伤害你……你对我做的那些,难道就不算是伤害吗?那十年,到底,算什么……”

毛利兰颓然倒下,不顾地板在这个冬天有多凉,直接坐在地上,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溺水者一样,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玄关处的吵闹声把屋内的工藤优作夫妇吸引了过来,他们刚踏进这块气氛过分诡异的地带,就看到跌坐在地上的毛利兰,在她身边一直叫着“妈妈”的彻也,手足无措的儿子工藤新一,还有一言不发、看不清表情的新儿媳。

“哎呀,兰,你怎么坐在地上。”工藤有希子快步走上前,试图扶起兰,“地上凉,这个天,可别冻坏了身子。新一,你怎么都不知道来扶一下,在那儿愣得跟块木头似的。”

被自己老妈点了一下,工藤新一才从混沌中醒悟过来,但是还不待他向前,毛利兰已经在工藤有希子的搀扶下慢慢站了起来,他注意到毛利兰幽怨而又愤怒的目光如一把匕首般扫射过来,让他动弹不得,在他张口说出那句“兰”之前,浑身发抖的女子已经和自己老妈道了别,带着他儿子出了家门。原本想追出去的工藤新一,注意到背后来自现在妻子深沉的目光,思考了片刻后,他放弃了追出去的念头,而是转身抱住自己的妻子,想要让她心安,也让自己平静下来。

“那个男人,他来了。”怀里的女人突然颤栗起来,双手像钳子一样紧紧抓住工藤新一的手臂,见鬼似的低吼道。

雪地里,琴酒倚靠在黑色的保时捷旁,今天的他很难得穿了一身不是黑色的灰色大衣,看到女人和小孩出现的时候,他的眼睛亮了一下,但是在他看清女人脸上的泪痕后,男人眸子里闪过一丝凶戾,右手习惯性往胸口掏去,但是那儿早已空荡荡,如同这片雪地一样。

男人深吸一口气,朝女人和小孩走去,雪地上留下他深刻的脚印,不知道那是通往希望,还是通往另一个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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