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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文远撇眼扫了一眼小册,上面记录着他来到这个世界作的诗词,什么《咏梅》《将进酒》《滕王阁序》等等都是他窃来的,应该是被自己父亲记录好放进包袱的。

劫匪突然一拳打在他的脸上,差点将他打晕,使劲把小册往许文远脸上一拍,掏出绳索把他捆得结结实实,接着招呼其他劫匪一起去临安城的遗骸寻找财物去了。

许文远的手脚被捆,只能像蛆虫一样在地上蠕动,死命挣扎。

劫匪们对抢劫财物都很轻车熟路,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就全拎着大包小包的收获回来,嘴里哼着哨子,满心欢喜的准备撤离。

捆住许文远的劫匪也很快回来,他这次只收获了两个小包袱,心情不是很好,走到他身边又狠狠的往他脸上踢了一脚。

许文远疼的蜷缩起身子,,劫匪拎起他身上的绳子,将他拎回马背。

许文远在心里怒骂道:

“特么的畜牲啊!小孩也几把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劫匪们纷纷上马,打道回府。

没走多久,这群劫匪又遇上一伙劫匪,看守着十几名俘虏和几捆包袱,这些人手臂都被绳索束缚住连成一串,许文远也被扔在地上,重新捆好,跟着这群俘虏的最末尾。

这些劫匪骑着马赶路,许文远也只能强撑着奋力跟随。

一直到穿过一条土路又前行数里后,劫匪们才在主路汇合,路口已经聚集了上百人。

大多数人都穿着破麻布衣,似乎从来没洗过,在阳光的照射下油的发亮,人人都手持兵器,眼神凶狠,像是一群被迫聚在一起的猛兽。

不久之前,刚刚重生的许文远还满是雄心壮志,没想到现在已经成为这群劫匪的俘虏,被迫的和一群肮脏不堪又有些惊慌失措的男女混在一起。

其实许文远在所有的俘虏中看起来是最脏最惨的,汗水、泥土都混杂在他的身上,像一座人形泥塑,脸上还有几只鞋印加上被鞭打过的痕迹。

许文远悄悄挪开身,躲在一群俘虏后面,他已经被搜身过一次,不想再因为显眼被搜第二次。

又是那名捆住许文远的劫匪,察觉到下面的动作,低头扫过一眼。

“想逃?”

“我活动一下,待会跟着各位大爷好走的更快些。”

许文远又不是傻子,他和其他男女、钱财一样,在这些劫匪眼里都是钱,周围又都是空旷的土地,逃跑就是找死何况以他现在的身体素质,估计还没跑上多远就累死在路上。

劫匪听完冷笑一声,往地上随意忒出一口浓痰,擦着许文远的头顶飞过,他根本不屑于去管这些小动作。

“你们的收获看起来不怎么样啊,陈博。”

一名老年劫匪骑着马扫过一圈,用狠戾的眼神打量着捆住许文远的劫匪。

叫作“陈博”的劫匪又忒了一口,作出无奈的表情。

“你不是废话吗?那李庸不差钱,难道他手底下的也不差钱?何况临安城被烧成那模样,不空手回去就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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