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得一处巷深路狭之地,柳惜见展开轻功前行,转眼间便到得拐角之处,而后跃进巷道旁人家的屋顶上,跳了到另一头去,转个角,回到跟了自己那群人身后,不远不近站着。
只见前头四五个人影,聚于一处,不多会儿,当中一个便跃进两旁人家的院里,想是去寻自己。又过片刻,闻得两声犬吠,跟着一人从左边那户人家中出来。隔得一阵,另一人也出了来,几人聚头商议一时,听得道旁人家在墙内喊了一声“什么人”,几人便出了巷子。
柳惜见展开轻功跟去,那几人一路穿过数条街,到得一两道纵横相交的岔口,当中一褐衣人与余众道:“你们先回去,我去向帮主禀告。”
各人便往右边道行去,独那褐衣人向左边道走去。柳惜见在后随了那褐衣人,行了大半条街,到得一处角门。褐衣人从那处角门进到一大宅内,柳惜见越墙而入,此时在夜间,但四处灯明火彩,照得如白昼一般,倒让柳惜见不好藏身。幸得她轻功不赖,倒也没给人知觉。
大道幽径行过一片,已过了半刻钟,到得一院前,柳惜见举目望去,只见院门一块匾上题着“临风院”三字,那褐衣人轻轻叩了院门,不多时,一小厮从里把门打开,褐衣人躬身笑道:“沙兄弟,我有事寻帮主,不知帮主可得闲。”
那小厮道:“庄姨娘在呢,周充你有何事?”
周充道:“今夜,咱们在城里发觉一个打听程秀的人,特来向帮主禀告。”
那小厮道:“可惜可惜,你来的迟了片刻。方才金门的项大爷还在这儿,若是你方才来,一会儿,咱们也不消再往金门那里跑一趟了。”
周充笑道:“我来得真是迟了。”
那小厮道:“那你等我去和帮主通报一声,瞧他可要见你。”
周充忙道:“多谢,多谢。”
那小厮摆摆手,便即把门关了。
柳惜见瞧那周充举了拳朝门虚挥两下,这才收手整了整衣衫重立好身。约摸过了半刻钟,那小厮又开了院门,道:“周充,我可是好说歹说,才劝得帮主见你,你日后若立了功,可不能忘了兄弟我。”
周充道:“这是自然。”
小厮道:“进来吧。”
周充这才点头哈腰入门,待他进去,小厮又把门拉了关上。
柳惜见过得片刻,轻轻跃往屋子顶上,只听得周充在院东说道:“见过帮主。”柳惜见忙又往那屋顶上去,趴伏于上,把瓦移出条小缝,探目向下一看,见周充立于下处,上首一张雕花紫檀木椅中,坐着一人,看不清相貌,柳惜见心道:“这人多半便是沙功了。”木椅旁立着一穿粉的女子,满头珠翠。屋内又有几个丫鬟打扮的人。
上首座中那人慢悠悠开口道:“周充,方才他们说,你们在道上见着一个打听程秀的人了?”
周充微微躬了身,道:“是,帮主。”
柳惜见思想道:“果然是沙功。”
沙功身子斜倚在椅背上,道:“可派人盯着了?”
周充道:“咱们原暗地里跟着他的,只是到了沙坝地那一带,跟丢了。”
沙功道:“蠢才。”
周充身子又伏低了些,道:“是,属下办事不力。”又道:“可是,咱们看清了那人的相貌,只要画出他的像,传派弟兄们去找,不信找不到他。”
沙功道:“这才像些话。”顿得一顿,又道:“若是你们跟丢了人又没法子再寻,这消息,可不能给金门的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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