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汐边说边扑向陈老太太,外人看来似是在她身上痛苦挣扎,实则陈汐的手正悄悄加重对老太太伤口处的按压……
陈老太的腰虽已接合,疼痛却仍如巨浪般席卷全身,让她无法自立,只得趴伏于地。
目睹她因痛楚而翻起的白眼,额角渗出的冷汗,旁人心头不禁涌起一阵解气的快意。
“大人,您瞧瞧这……”
村长边拭汗边言,此刻他的忐忑远胜平日。
随行的并非他一人,而是镇上府衙大人,此行目的乃考察祥和村的民风,严防有拦路抢劫的恶匪出没。
谁料竟撞见陈家这场闹剧,他生怕大人误以为自己治村无术。
冯俊远目光掠过痛哭不止的陈汐,以及抬手欲再度施暴的陈家大伯、二伯,眼前景象无需多言,已然清晰如画。
“大人,我要告官!”陈家人此刻全然不顾颜面,哭喊吵闹,无所不用其极。
“这丫头害我娘如此,还敢动手打她,更甭提我俩兄弟的腿也是她弄伤的!您得给我们主持公道啊!”
面对陈家人的喧嚣,冯俊远并未理会,只是示意陈汐道出原委。
陈汐强忍悲声,恰似一名备受欺凌、奋起抗争的弱女子。
“大老爷,苍天可鉴,民女所言句句属实,您若不信,尽可查证。我与弟弟在家中犹如牛马,我爹娘每月供奉银钱养活他们,他们非但不知恩图报,反欲将我卖予胡员外为妾。据说此人已有众多侍妾,我怎愿投身火坑?奈何奶奶贪图聘礼,在拉扯间,她硬生生将我推向石碑。”
陈汐边述边泣,凄楚之态令闻者动容,听者垂泪。
“刚清醒过来,她又逼我前往,我俩争执之中,不慎将其推倒。至于掌掴之举,实因她口出污言,对我肆意辱骂为贱婢、赔钱货。大伯、二伯身为男子,我哪有能力伤害他们?分明是他们陷害于我。”
大伯、二伯面面相觑,心中愤懑:“我们明明伤痕在身,此刻腿疼如刀割,这丫头撒谎连篇!”
冯俊远目光如剑,直刺村长:“许村长,此事你是否早已知情却不予处置?”
村内纠纷,村长理应调解,莫非他对此事漠不关心?
村长心头一紧,冷汗涔涔。
实情确如冯俊远所疑,陈汐姐弟境况堪忧,他却因不愿得罪陈家,始终对此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大人,下官知罪!”村长惶恐跪地,“此事必会公正处理,给您满意答复。你们还傻站着做什么,速速回家!”
然而,陈汐决心已定,既然事已至此,她誓要为自己讨个说法。
“大人,这样的家,我与弟弟再也无法忍受。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纵然不去胡员外家,只怕也命不久矣,故恳请允许我与弟弟分家!”
陈老太闻此言,剧痛瞬间退居其次,惊愕万分:“这丫头,竟敢说出这样的话来!”
就像你手中紧握的蚂蚱突然挣脱,飞窜而去,难以掌控一般。
“要求合情合理,不能因为是女孩,你们就这样狠心待她。不过,你若真要分家单过,你能独自养活自己和弟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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