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也是,这地上元气极其稀薄,浊气又重,是不宜长期居住的。
“如今这天应有三十三重,他在哪一重呢?”
这超出了自己的认知了,“我不知道,我等凡夫俗子岂有那上天入地之能啊!”
元一不解,上天入地已是最末,竟连这都不懂,那平时出行靠什么?
祈渥雪不知道元一在心里已经把他鄙视了一遍。
“你们的都城离这儿远吗?”师父说到了都城一切便能迎刃而解,有人在那等她很久了。
“差不多有二十来天的路程,姑娘是要去京城吗?”比起上天去京城还是能办得到的。
“去那找个人。”元一还想问是什么人但老道士一句天机不可泄露就堵死了她。
“都城我还是蛮熟的,你说个名字我为你打听打听。”
“没有名字,只知道在都城。”元一也没办法,好歹知道个位置。
“是你朋友吗?”
“不知道,应该是位故人吧!”对这世界一无所知,既能等她,定是认识的人吧!
“啊?”这无异于大海捞针,祈渥雪悄然发声,“我家就在都城,那明天我们改道回都城吧!”
听到此话,元一的目光重新落在祈渥雪身上,眉头紧蹙既担心又疑惑。
祈渥雪被她这赤裸裸的目光刺到,心七下八下,思绪翻涌如潮。
不会是他吧?
两人心里都发出疑问,却先被元一否决了,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应该不是。
祈渥雪也否定了自己,何德何能与仙子沾亲带故?
祈渥雪尴尬的转移话题,“我在都城开有一家戏馆,些番出行主要采风,搜罗民间的趣事怪谈,再重新编排成朗朗上口的话本子。”
“话本子?”这倒是很对将至的胃口,将至就爱看这些无用的东西,“我哥哥爱看这些东西,你应该会跟他聊得来!”
“哥哥?”她竟有个兄长。
“也不知他落到何方了。”自己还好皮好肉的站在这儿,他应该也无大碍,逃出生天早已乐不思蜀吧!
“你们走散了?”祈渥雪思绪九曲回肠,果然老天厚爱,仙子是不会吃苦受累的,之前有哥哥宠溺,现在身边有自己,真是美人身边从不缺备胎。
“嗯!”如此甚好,元一还巴不得离他远远的,一天净会作妖。
可将至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他直直的砸进了山里,撞出个无底深渊,人倒还完好无缺,就是望着那如星辰般的洞口,人在谷里心跌进谷底。
这是什么八字命格,头顶天罗脚踏地网啊,自己妥妥的困兽。
这都不是事,将至捏诀施法瞬移离开。
然而事与愿违,身体还是岿然不动,将至不信又试了不下十遍,还是如此。
本来心花怒放如今颓然不堪,放声咒骂,“什么破地方啊,值得大费周章设下这么重的禁制吗?”
原本腾云腾的好好的,谁知道这元气逐层淡薄禁制也是一重更比一重深,竟生生地摔了下来,而今更是而最简单的术法都施展不了。
将至又将老道士搬出来骂一顿,“可真是我的好师父啊,生怕我过一天好日子,我就是这天底下最大的怨种吧!”
他冷哼一声坐在地上,置身于黑暗中抬头仰望那星点光芒,“要不是还有口气我都怀疑自己翘辫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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