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黑色越野车停靠在春溪镇的村口,车上下来一个男子。男子带着墨镜,白色体恤黑色工装裤,身高185的样子体型健硕。男人在村口四处张望,像是在寻找什么。
路过的农夫赶着牛群走过来,看男人面生,走上前询问;你找谁?干什么的。
男人摘下墨镜礼貌的说道;大叔,跟您打听个人,纪文汉家住哪。
农夫打量着男人问道;你跟他认识。
男人看农夫对自己警惕,微笑说道;大叔,我是他战友的儿子,我父亲让我来看他。
农夫听说是战友的儿子,便热情的说道;哦……你是他战友的儿子啊,那你跟我走吧,把车开进来。
男人上车发动汽车跟在农夫后面,车子开到村子西边一户人家门口停下,男人将车停好。
农夫在门口喊着;纪文汉,你战友儿子来看你了。
屋里人听到声音便小跑着出来,一个年纪看起来60多岁的男人,朝农夫和男人的方向走来。跟农夫用方言打了招呼。
农夫转头对男人说;来了。你们聊吧。
赶着牛群便往回走,纪文汉见眼前的男人打量着。
问道;你是……?
男人摘下墨镜礼貌的说道;纪叔叔,我是夏子洛,夏玉国的儿子。
纪文汉听到夏玉国这个名字,激动点头;哦哦,快进来,进来坐。
夏子洛被邀请进屋,纪文汉邀请他坐下后给他倒了杯水。
寒暄到;你父亲还好吗?
夏子洛点头道;嗯挺好的。
纪文汉感慨道;我跟你父亲20多年没见了,你怎么找到这的?
夏子洛喝了口水道;纪叔叔,我其实来是……,
纪文汉看他像是有难言之隐,说道;你说吧孩子,你说啥事,看我能帮忙不。
夏子洛稍有犹豫说道;其实我来是想跟您打听个人。
夏子洛说着在裤兜里掏出一张照片,递给纪文汉。照片不太清晰是张老照片,里面一个男人看上去40多岁。
纪文汉拿着照片仔细端详嘴里说道;这人看着眼熟,这是国盛吧。
夏子洛指着照片说道;对,他叫徐国盛,以前是你们村子的。
纪老听到这个名字点头;怪不得眼熟,是我们村的比我小四岁。不过、你找他做什么?这人七八年前就不在了。
夏子洛问到;那、纪叔您知道他家里人吗?或者他的一些事。他家是不是有个女儿。
纪老点头说道;是有个,不过那个女儿在他死后就不见了。他那个女儿不是亲生的也。说是远房亲戚家的,父母死了,没人照顾就接回来了。你打听这个干什么?
夏子洛顿了下说道;啊、那个,是帮我一个战友找妹妹。
纪老点点头像是想到什么;有一个人,他能知道,我带你去。当年,我当兵退伍就没回来过。最近几年想回来养老才搬回来。所以他家的事我知道的不多。但是那个人知道。走我带你去。
夏子洛随纪老来到一户人家,一进院子纪老就喊起来了;徐老三。
屋里窗子打开,一个跟他差不多年纪的老头探出头。说道;老纪、啥事。进来坐。
进屋落座后,纪老跟面前叫徐老三的老人讲了一下情况。
又对夏子洛说;你徐叔叔跟徐国盛是堂兄弟。他知道的多,你想问啥就问。
夏子洛拿出刚才的照片,又拿出另一张照片。里面是一个6岁的女孩,徐叔看着女孩照片。
说道;这是徐彦棋,是棋棋。
夏子洛听老人这么说那是认识。便激动的问道;那这女孩现在在哪?
老人摆摆手;不知道,国盛死了,人早就不见了。老人稍有停顿。被卖到哪了都不知道。
夏子洛又问老人;叔,那女孩不是他亲生的吗?为什么要卖了?
老人摇头回忆道;不是亲生的,那孩子啊,嗨,可怜。说是远房表亲的,实际就是他买来的。当年啊,他家有个儿子生下来就有病。也不知道在哪算的,说招个童养媳就能好!我记得那年夏天,有天他突然就抱着这个女孩回来了。说是远房亲戚家的,爹妈都死了。
夏子洛有些急切的问;那后来呢?后来女孩去哪了。
老人苦笑了下继续说道;后来棋棋来了不到一年,他儿子就死了。那孩子就是生病!肚子鼓得老大。打那以后棋棋就不好过了。国盛觉得是棋棋克死了他儿子。每天不是打就是骂,脏活累活都让棋棋干。那么小个孩子还不给饭吃。哎!在后来,是村里人实在看不下去就劝,他两口子才对她好点,到了上学的年纪,村长出面才让她上了学。
夏子洛神情哀伤的问道;他们经常打她吗?
老人眼睛有些湿润,摆摆手道;哎!那夫妻俩就是畜生。寒冬腊月,半夜打完了就让在屋外跪着,差点没冻死。有一次夜里,用赶牛的皮鞭子抽,抽的浑身血淋淋的。打完关进仓房。外面下着大雨,那孩子跪着喊爸爸错了。要不是村里人听见,救下那孩子,那孩子就活不下去了。
夏子洛手抓着凳子青筋暴起。声音颤抖的问道;这些年她没回来过吗?
老人忧伤地说道;活不活着,都不知道了,17岁那年国盛老婆死了。他说要带棋棋去外地读书,就搬走了。说是去什么奉天市,具体是哪我就不知道了。过了一年听老乡说,他喝醉酒失足淹死了,之后那孩子就找不到了,说不定他给卖到哪了。
夏子洛听老人说完,表情哀伤带着悲痛,像是在想着什么。
纪叔叔看他的样子询问;子洛,你没事吧?
夏子洛回过神道;没事,那谢谢您了徐叔叔。
从徐叔家里出来,回到纪文汉家,夏子洛从车里搬出一堆礼品。虽然表情很是落寞,但还是礼貌的谢过纪叔。
又告诉他;纪叔,这是我爸让我带给您的,他说都是您爱吃的。
跟纪叔叔告别后,夏子洛开车往回去的路上。天麟市陆军部队门口,夏子洛的车径直开进去。停好车,夏子洛去连长办公室报到。
“报告!”夏子洛笔直的,站在连长办公室门口。
“请进!”
夏子洛推门进去,钱连长,坐在办公桌前忙着,看夏子洛进来。
询问;休假怎么样,回去看首长了吗?
夏子洛在钱连长对面坐下表情哀伤,钱连长看出他的心事。
“怎么还在为你妹妹的事苦恼,不是说找到了吗?”
夏子洛摇摇头说道;没找到,买我妹妹那个人早就已经死了。我妹妹也不知道在哪里。对了连长,您奉天市公安有认识人吗?帮我打听一下。
钱连长点头说道;还真有,我一个战友在奉天市刑侦支队,回头我帮你问问。对了你调去新京市的文件下来了,你看下没什么问题这边交接一下,下周就去那边吧。
夏子洛接过文件翻看着说道;没问题,我这边会尽快交接。
“哥你快点!”颜筱熙站在前厅催促着褚柏棋。
“哎呀!来了来了,别催了,裤子都没提上!”
今天褚柏棋公司没事,作为沈默的朋友,一直没去医院看过沈默父亲。想着正好今天带颜筱熙一起去,省的她天天在身边磨自己。
“哥!礼物你带了吗?”颜筱熙在身旁,翻看着褚柏棋手里拎的东西。
褚柏棋无奈的摇头说道;带了,带了,你哥我这一个月好不容易休息,你就不能心疼一下我。
颜筱熙拉着褚柏棋手臂说道;辛苦啦哥哥。
池若萧在车里迟迟等不到这俩人出来,想看看他俩在干嘛还走不走。走回前厅看他俩还在那磨叽。
“你俩还没收拾好?”
看褚柏棋手里拎着大包小包,顺手接过来;怎么带这么多东西。
颜筱熙在前边,边走边说;不多,只有南瑶做的午餐和一点营养品。
褚柏棋看着池若萧眼神全是无奈。
池若萧拍拍他;她高兴就好,走吧。
三人开车来到医院,沈默今天比较忙,听护士说。
“沈主任,今天有两台手术,都是在下午,可能要很晚才结束,上午患者又比较多还在问诊。”
几人直接通过门诊大楼去往住院部。老人在病房床上坐着,看着窗外在发呆。
褚柏棋敲敲门;沈教授,透过门玻璃窗看老人的反应。
老人转过头见没人,嘴里嘟囔道;都呆出幻觉了。
褚柏棋又敲敲门;沈教授。
老人看向门外准备起身,颜筱熙在一旁眼睛瞪着褚柏棋;哥,你不要逗伯伯。
说着推门走进病房;伯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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