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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日以来,夜里皆难以入眠,用饭也是硬逼着自己吞下。

我怕她再觉察不对,胃里翻腾,唇齿发酸时,只能想尽办法避开,是吃了又吐,吐了又吃,纵使再如何补回,身子还是歪歪斜斜,总是刚起身不久便倒下了。

暴雨如注,一道雷声响在耳畔,生生将人震醒。

一双肉乎乎的小手紧搂着我的腰,我背过身去,小桑正睁着一双大眼,似是一直在等我。

我转身将她紧搂,抱到身上坐着,握住她的手按在胸膛。

“不怕。”

她慢慢躺下,双手紧紧环住我的脖子,随后又往下环住了腰,待雷声不复,雨也不再掩盖人声,她开始安心地在我心口写写画画。

我刚一动作,她很快按住了我“你的腿不好,放过我吧。”

“好没道理,分明你先惹的我……”

我抬头一口咬住她下巴,她惊叫一声,又不服输地低头啃咬我的……结喉。

!!!

山羊低头自峰间处衔住一根刚落的树枝,脚踩过柔软的沙丘,矮首闻那低丘水池,松开树枝掉到池里,随后不惧风沙迷眼,又咬住水池中的嫩芽。

蹄子轻踏,一步步,从双丘踱到城门,朱红门环一拽,漫出的便是城中大水,山羊停靠于门上,舒适闭眼。

午时方起,我们都是迷迷瞪瞪地,不大想起身,索性抱着先聊会儿。

“阿扬最好啦,真的好怕你有天不喜欢我了,要是他们送你美人,要是婆母让你纳侧……”

她又提这些。

“你让开些。”

说完这句,我立刻作势向床头撞去。

“诶诶,别。”

我停住动作任她抱着,在我凝视下,她贴紧我们的面颊道“我知你一心一意,说笑的嘛。”

“改日就把你话本全撕了烧了,再问,我就将你毒死,把话本撕碎撒在你坟头。”

“我我我……”

“哼!”

屋外又是瓢泼大雨,我们一人吃下几个肉饼,再有一碗鱼羹,肚里便踏实了。

这几日,别半蓝妖女的流言散去,皇后很快就晋其为德妃,她们其乐融融的,陛下反倒不乐意了。

我没想到的是,许又敬忽然任职刑部尚书,

其父许珞卸任后,陛下便速速命其接替。

虽说子承父业也属常事,但未立大功,一众老者不说,丞相亦不会让爱徒轻易踏进深坑,应是有人与陛下进言,看样,是想弄个年轻的空壳子。

在梳妆时想着这些琐碎之事,金簪险些脱手而出,我赶忙用另一只手去接,小桑侧身问道“怎么了?”

“没事,有些走神了。”

我弯腰放下金蝶,换了支银钗,替她找了个好地方簪着,她欢喜中明显多了一分担忧“是手又没劲了吗?”

“有点。”

“要不要请御医来看啊,你总是手脚没劲,我有些怕。”

“无碍,是我现下用的药比较烈,过一阵子就好了。”

“好,那你要多歇歇呀。”

“好,你陪我。”

我们为彼此系上续命索,一起吃了药,在府上园子里随意走了一圈,回房后直歇到午饭时候。

她紧盯我的手,也不知是在看手,还是在看粽子。

“这是我们第二回共度端午,真好,愿这续命索当真能够护你直至百年。”

“会的,我们共赴百年。”

去年没能亲手剥粽子给她,如今总算弥补,我把剥好的放在碗里,连同筷子递给了她,再转身拿来那瓶备下许久的佳酿。

“渴了吧?”

“有点。”

“喝酒吗?”

“嗯……不喝。”

“我酿的,也不喝吗?”

“那……喝一点点吧。”

我倒了一小杯给她,已经开始想着如何逗她。

“好喝,这是什么酒呀?”

等她咽下嘴里那口粽子,我方才徐徐开口“蟾蜍酒。”

她小脸白了又红,看上去就差要找地方吐了,我及时捂住她嘴,她愣住以后,我将手挪开,很快亲了她一下。

“吓唬你的,这是我改过的夜合酒。”

“你好坏!”

“味道如何?”

“有、有点冲。”

“嗯?已经改过了,味道还是冲吗?”

正要低头细闻手里的酒,忽地看见阿雪站在门外,我向他招手示意进来。

“阿雪,什么事?”

他凑近附耳道“郎君,乔知龙来了。”

他来做什么?

“跟他说,公主受了风,不能见客。”

“是,郎君。”

我将酒放下,转动了四轮车“秋菊,殿下用完饭以后,记得给殿下重新梳洗打扮,味太杂了。”

“是。”

小桑一脸茫然道“怎么了?”

“有人造访,我去应付一二,你等我。”

“好,你快点回来哦。”

“我很快回来,你好好吃饭。”

穿金戴银,这四个字已经不足以形容乔知龙的浮夸,这京城中着衣最晃眼的一群人里,他定然排在前头。

“许久不见了,驸马安康。”

“安康。”

“听闻驸马近日身子越发不爽利,在下不才,与塔国的玉石大户有些来往,外头那两箱玉石皆有养生之效,不成敬意。”

拿一箱边角料也好意思上门,我实在不想有礼待他“你觉得公主府,缺这些吗?”

他不徐不疾喝着茶“诶,驸马的腿疾,怕是一辈子也好不了了吧。”

“有前辈们关怀,就不劳烦你个小辈了。”

那两眼下泛着青黑还不忘上下端详他人,他上身靠近我,嘲讽道“看着就短命的样,我家财万贯身强体壮,又与她深交多年,到底哪里比不上你?”

“她喜欢谁,爱谁,想选谁做夫婿,你一个外男,管得着吗?”

他此次算是原形毕露“她曾被我碰了手看了脚,要不是你横插一脚,她本就该嫁给我。”

这话让人听了浑身都要长刺,我冷笑一声回他“满心满眼的荣华富贵,妄想平步青云,一副登徒子的作风还要高高挂起,你怕是把裹脚的布裹脑袋上了!”

他被我说破,急得起身指着我“你个残废不举的,嘴倒是挺厉害!”

“你实在无事可做,还是回家多带带孩子吧,自己的家都顾不好,还要来管别人的家,明明是靠着发妻生财,却是自鸣得意,一身吃酒好赌的本领,你脸皮比那城墙还厚!”

在他开口前,一人迅速挡在我身前。

“你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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