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珍对月月说:“看得出来他人不错,但是他的职业会让我望而却步。原因你应该知道的。”
月月呆了一呆,如梦初醒:“是哦,我怎么忘了,他跟李明是同一类型的工种,也是要在外面东奔西跑,一天到晚跟三教九流的工头打交道的。这种类型的工作,注定了就算他不想犯错,别人也会千方百计地让他犯错。算啦,我的前车之鉴,不能让你再犯了。”
周末的时候,江斌来看阿珍,一眼看到了花瓶中插着的玫瑰花,便问是谁送的。阿珍本不想隐瞒他,但却故意给他卖个关子:“你猜猜。”
江斌说:“同事送的?你的生日?”
阿珍哭笑不得:“我的生日你不知道?你就不能直接点,问是哪个男人送的吗?”
江斌这才问道:“哪个男人送的?”
阿珍朝他翻白眼:“偏不告诉你,你以为除了你我没人追啊?”
江斌叹了口气:“不告诉我也没办法,我老婆这么优秀,怎么会没人追呢?”
阿珍说:“打住,我是你女朋友,可不是老婆,称呼要准确。”
江斌说:“现在大家不都这样叫嘛?”
阿珍说:“人家是人家,我是我,女朋友是女朋友,老婆是老婆,得分清楚。因为女朋友将来不一定是老婆。”
江斌哑然。他就是这个性子,拙嘴笨舌。当然,阿珍明白他其实是处处让着自己,这是一个男人爱上一个女子之后,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举动。
一天晚上,月色如水,阿珍和江斌正在街上散步,突然阿珍的电话铃响起,一看是瑞强打来的。瑞强是阿珍的高中同班同学,大学后他也来到L市工作。由于两人是老乡兼同班同学,所以时常会有电话联系,但仅是普通朋友间的交往。他跟张靖和罗明也熟悉,正因如此,阿珍觉得跟他的关系,距离上升到恋人的高度总欠点火候。
最近瑞强的心情非常糟糕,他最敬爱的父亲刚刚过世,女朋友又趁他回家照顾病重父亲的工夫,移情别恋爱上了他单位的同事,这简直是伤口上撒盐,他一怒之揍了那同事一顿,同时也领到了单位的纪律处分。
他心情抑郁无处可诉,只有找阿珍这朵解语花。阿珍同情之余,时不时会开导一下他。这些事情没有跟江斌说,并非刻意隐瞒,只是她认为就算恋人之间也应该有保存秘密的空间,这是彼此的信任,也是尊重。
此时江斌就在身边,阿珍很自然地接听瑞强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瑞强笑着说:“老同学,你猜我在哪?”
阿珍听他的声音,觉得笑声中带着沧桑,便问他在哪。
瑞强说:“我在马鞍山顶上。”
阿珍吓得魂飞魄散,这是当地最高的一座山,这么晚了他爬上山顶到底想干啥?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喊道:“老同学你这是干嘛?别干啥事?”
江斌听到了,奇怪地看着她。
电话那头的瑞强笑了:“老同学,别担心,我只是想上来吹吹风。你知道我最近遇到了很多事,心情很不好。这里风景真好,上来吹了下风,心情好多了。”
阿珍舒了一口气,但还是不放心,说:“这样就好,你刚刚可吓死我了,可千万别做傻事啊。要不要我过去陪你聊聊?”
瑞强说:“不用啦,现在太晚了,你一个女孩子不安全,我只是给你打个电话说说话而已。放心吧,我绝不会干傻事的。你现在干嘛?”
阿珍说:“我在外面逛街。”
瑞强问:“跟男朋友啊?”
阿珍迟疑了一下,马上回答:“是的,就是之前跟你提过的那位,改天介绍你们认识。”然后转头看了一眼江斌,继续笑着对电话说道,“还要请你帮我把把关呢。”
瑞强笑了:“好,没有问题。”
江斌这时抢过阿珍的电话,主动跟瑞强聊上了,末了约定下周末他出来的时候请瑞强一起喝酒,瑞强爽快地答应了。
阿珍没想到,江斌和瑞强在酒桌上第一次见面,两人就相见如故,开怀畅饮。江斌喝得酩汀大醉,瑞强酒量好些,但也脚步踉跄,两人次日都睡了一天。
瑞强后来经常打趣江斌:“兄弟,你之所以通过‘政审’可少不了我的功劳哦!”
江斌便会马上赞同:“兄弟,当然当然,感谢感谢,来来来,再敬你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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