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泉道:“几十年来,未曾下山,今日是老夫最开心的一天了。”
唐展问道:“不下山,一些生活应用之物如何办得?”
张老泉道:“此琅琊山中有一座开化禅寺,我予寺中僧人一切银钱,他们便会定期送些应用之物上来,只是老夫平时好小酌几杯,让僧人沽酒多有不便!”。
唐展道:“这个简单,下次上山,命人带几十坛滁州老窖的好酒,够老张喝一阵了。”
张老泉道:“老夫好饮酒,但只能小酌,几十坛怕是一辈子也喝不完的!”。
唐展道:“小酌好,小酌好,老张如果像我一样每次喝个烂醉,估计今日也见不到老张了!”。
芽儿见唐,张二人聊得火热,便拉着李愚的手,恳请道:“李愚哥,他俩聊,我们去外面踏春赏花好吗?”。这种娇滴滴的模样,期待的眼神,根本就是无法拒绝的。
一出庐舍,芽儿便像只出笼的小鸟,沐浴在春日暖阳之中,徘徊于郁郁花丛之间,或走或停,自由自在,与在太守府中判若两人。
李愚道:“芽儿,可有闻到梅花香?”。
芽儿道:“没有闻到啊,四月了,梅花还不凋谢吗?”。
李愚带芽儿顺着香气,绕过一块巨大山岩,果然有一株梅花生长于乱石之间狭小空地上,枝头梅花大多已落尽,只有一根枝头上还有几朵傲立。两支黄鹂鸟停于枝上嬉戏,使得花枝颤动,那几朵孤梅岌岌可危!见有人来,两声鸣叫,振翅飞去了。
芽儿看着梅花,非常开心,顺即又神情落寞起来,大概是因为花将落尽的缘故吧!
李愚道:“花开花谢,万物自然,芽儿不必伤感,来年花期,我们再来观赏如何?”。
芽儿平静说道:“嗯,我明白,只是有些不由自主,李愚哥,你作首诗呗?不许逗趣我”。
李愚思索片刻,吟了一首残梅:梅花盛衰终有期,忍看枝头鸟嬉戏,霜打日曝强独立,不堪风雨再来摧!
芽儿游玩多时,还是流连忘返,李愚道:“芽儿,该回庐舍了,唐大哥该等急了。”芽儿像个小孩,大不情愿的随李愚回到庐舍。
唐展见两人回来,开玩笑道:“每回我们三人同行,我就显得多余,方才,我已同老张说了箭支的事,三五日便可来取,还顺便安排了老哥我以后的出路。”
芽儿笑道:“什么出路啊?”。
唐展道:“我一生杀孽太重,以后到开化禅寺出家,将余生归依佛门,或可自赎!与你们又是近邻,可以时常见到,岂不一举两得!只是我一说出家为僧,这饮血刀便嗡嗡作响,老张说这刀与我相伴多年有了灵性,心意相通。我孤身一人,了无牵挂,只有柴将军大恩未报,未能手刃迫害柴将军之人,乃最大憾事,所以尘缘未了!”。
芽儿道:“刀也有灵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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