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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思民站在城头,脚下是冰冷城砖,高达五六丈,冷风猎猎,刮在脸上如刀割般生疼。

远处群山在云层中此起彼伏,披着太阳的金光,恍若天上仙境。

赵思民时不时便避开周围人注意,仔细观察着下方纵横交错的城墙建筑,在心里努力记住。

董衷骑着高头大马与几个高大的侍卫走在前面,时不时回头颇为得意说:“我的城池怎么样,比起你们的大梁城如何!哈哈哈哈!”

赵思民心想真是夜郎自大,这青唐城要说大小不及大梁城十分之一,要说繁荣,不及大梁万一。

嘴上却说:“各有千秋。”

董衷哈哈大笑:“不愧是东面的人,嘴上就是会说话,不过我听说东面来的人也就只有嘴上厉害,其实胆小软弱,不堪一击。

男人连弓刀都使不利索,女人只会在家里织布,这是真的吗。”

赵思民也笑了,他斟酌一下,并没正面回答:“十里不同风,百里不同俗。我大周幅员辽阔,地域广大,百姓众多。

并不是几句话就能说完的,各有不同,南方善耕织,西北善射,北面边地妇女皆能挽弓而斗,东北沿海而居之人又擅长渔猎,能耐苦寒。

还有许多地方没说,并不像小地方一样几句话就能说完的。”

此话一出随行的官员和侍卫脸色都不好看。

董衷脸色一变,随后笑起来:“不愧是大国的使者,就是会说话。”

他们说着,路过一处城墙缺口,穿着皮甲的士兵正用鞭子驱赶一群奴隶搬运石头上来修补。

这些奴隶在冷冽寒风中衣衫褴褛单薄,蓬头垢面,骨瘦如柴,颤颤巍巍从城下把大块石头用尽全力搬上来。

这时一个年纪小些的奴隶坚持不住,倒在积雪的台阶上。

士兵过去查看,根本没有救治,直接将他拖旁边墙角,和十几具冰冷的尸体丢在一起。

赵思民看得有些动容,轻叹口气。

“怎么,天使心软了。”董衷玩味笑道,对他的反应颇为轻蔑。

赵思民道:“在大梁,天子不会如此对待自己的子民。”

他的话引来董衷哈哈大笑,“我用鞭子和铁驾驭百万子民,就像我对所有的牲口一样,这就是我的统治之道,狼管理羊就该如此,说不定是你的天子太过软弱了,那他绝非狼的对手。”

赵思民反驳:“在大周,所有百姓都是天子的子民,而不是牲口。”

“哼,漂亮话谁不会说,但人从来不是牲口的对手。”董衷得意洋洋,突然拔刀砍向旁边路过的奴隶。

奴隶哀嚎一声,热血喷哟,倒地不起,雪白积雪上鲜血迅速晕开,冒着腾腾白气。

周围人没有任何反应,奴隶们继续重复工作,随行官员和士兵见怪不怪,没有人觉得诧异。

只有赵思民被这突然又疯狂的举动吓了一跳,在大周即便天子也不能随随便便杀人,必须经过大理寺、刑部。

但在这个地方,规则似乎完全不同。

众人惊诧惶恐的赵思民都哈哈大笑起来。

董衷人随从擦去刀上热血,随后收刀入鞘,颇为得意的说:“这就是我统治的规则,他们都是羊群,牧羊的只有我一个,一切我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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