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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后,冼小莉带着龙飞来到她姑姑的住所。

冼小莉的姑姑见到侄女带了一个陌生男子进来,身子微微动了一下,好想起身坐起来,但力不从心。

龙飞见状,赶紧过来劝说:“师太,您还是躺着吧。”

龙飞一声“师太”,令净慧师太犹如打了一支强心针,顿感浑身血液沸腾,死黄色的脸泛起一阵红晕。

痛则不通,通则不痛。霎时之间,净慧师太瘫痪了的右腿开始有了反应,且感到没有那么疼痛了……

净慧师太点了点头,显得很平静:“我这个人命苦,注定要挨苦受罪的。”

说话间,龙飞发现净慧师太不时用手在身上搔痒,关心地问:“师太,您这是怎么啦?”

“没……没什么……”净慧师太虽然这样回答,但瘙痒难忍,边抓边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自从那天到山上去采集雨露、鲜花,不小心掉落山崖下的一个灌木丛里,跌伤了脚,当天夜晚睡觉的时候,就觉得全身发热,皮肤越来越痒了。”

龙飞曾经跟他太爷学过中医,小病可自理。

龙飞详细地向净慧师太了解了她用药、服药情况,沉吟着:“鸡血藤、木芙蓉花……”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医生有没有下千斤拨、透骨草这几味生草药?”

“没有。覃医生说这几味药难找,特别是千斤拨和透骨草,生长在悬崖峭壁,根本无人能采,药材店已缺货十几年了。”

“唉,如果缺了这几味药,那是治标不治本,特别是千斤拨,这种跌打生草药,具有祛风利湿,消瘀解毒,跌打损伤,痛肿,舒活经络的功效,对人的肢体偏瘫、腰肌劳损、跌打损伤、骨折、体瘦疲乏等病症有奇效。”

面对眼前这位如此细心关爱的英俊小帅哥,净慧师太的内心充满了感激之情。

“学姐,你看,对面那座大南山,可是个大药库,我上次在山上那个山崖,看见有千斤拨,肯定能找到这几味山草药的。”龙飞惊喜地说。

冼小莉和净慧师太眼中露出希望之光,齐声说道:“是吗?”

龙飞肯定地:“错不了!明天一早我就去把那几种药采回来。”

“你千万要注意安全啊。”净慧师太叮嘱着。

龙飞坚定地说:“师太,请您放心,我一定平安地把药采回来的。”

冼小莉在一旁说:“我和你一起去。”

“好!”龙飞看着冼小莉,高兴地说。

翌日清晨,天蓝,白云。初升的太阳把万道金光洒落在冼大华家。

龙飞在学校饭堂吃过早餐后,便来到了冼大华家。

冼大华一家人正在吃早餐。

冼大华见龙飞一清早来到,便对冼小莉说:“阿女,快点为大恩人添双碗筷,一起吃早餐。”

龙飞连忙说:“学姐,不用了,我在饭堂食过了,还饱着呢。”

“后生仔,跨过门槛食三碗呢!”冼大华洪亮的声音,全完看不出他昨天被毒蛇咬伤,气息奄奄的样子。

龙飞看着冼大华脸色红润,精神奕奕,高兴地说:“华叔,你恢复得好快呀!”

冼大华站起身,拍了拍胸膛,朗声道:“全凭大恩人医治有方!今天起床,能行走自如了。”

龙飞听冼大华从昨天到现在,口口声声叫他大恩人,叫得他都不好意思了,连忙向冼小莉使了个眼色,不好意思地看着冼大华,说:“华叔,请不要再叫我大恩人了,怪不好意思的,就叫我的名字,龙飞吧。”

冼小莉也在旁边帮嘴说:“就是呀,爸,人家还是一个学生,你口口声声叫人家大恩人,听起来怪别扭的。”

冼木辉也帮着龙飞说话:“阿妹说得对,我听起来也觉得别扭。爸,我认为,叫龙飞挺好。”

“既然你们都这样认为,那我唯有改口叫龙飞啦!”冼大华倒是直肠直肚。

“吃饱了,学弟,我们上山采药。”冼小莉放下了碗筷,看着站在她大哥旁边的龙飞说。

“阿妹、阿飞,我和你一起去吧。”冼木辉也放下了碗筷。

“大哥,你还要去上班,我和阿飞去就行了。放心吧,我们会相互照顾好的。”冼小莉一时口快,竟跟着他哥叫起“阿飞”来。

冼小莉拿来了小背篓、小锄头过来,说道:“阿飞,我们走吧。”

“上山采药,攀岩下壑,你们千万要小心。”冼大华夫妇连声叮嘱着。

“放心吧,华叔、华姨,我们会注意安全的。”龙飞边说边拿过小锄头扛着,冼小莉背着竹篓,径直朝对面那座大山而去。

沿路秀木如林,山花似海,流水淙淙,龙飞紧走了几步,与冼小莉并行。

龙飞扮了个鬼脸,干咳了一声,看着冼小莉:“学姐,你……刚才叫我什么?”

冼小莉嗔道:“阿飞呀!”

“那我是否也要改口,叫你阿莉了?”龙飞嘻笑着问。

“好呀!你不怕有人听到了,会吃酷呀?”冼小莉故意用臂膀碰了一下龙飞,一阵风似的跑开了。

“阿莉,等等我呀!别把我走丢了……”

“阿飞,你再不追,你可就真把我弄丢了……”

龙飞变声期低沉的男声和冼小莉清脆动听的女声,在清晨的牵牛山壑中,激起深沉的回响。

经过开学后这段时间接触和相处,冼小莉这个在一中以孤傲冷艳著称的女生,似乎被龙飞英俊的外貌、横溢的才华而芳心暗动。昨天约好今天和他上山采药,竟兴奋得难以入睡,一大清早起床,精心地打扮了一番,好像与初恋的情人约会一般。

龙飞和冼小莉钻树丛,下深涧,爬山坡,进草丛,爬高爬低,脸颊与双手被荆棘划出了一道道伤痕。

迎着拂面的山风,龙飞带着冼小莉在山中左转右兜,爬得两人满身是汗,好不容易来到了那处悬崖边上。

龙飞站在悬崖边,往下俯视,悬崖下是百丈深渊,云绕雾锁;举目往对面眺望,紫绛色的石壁如刀削般陡峭,凸出的岩石四周偶有一些小树和不知名的小草。

龙飞搜索了好一会,终于有所发现,高声叫起来:“哟,那边峭壁果然有几株千斤拔。”

冼小莉举目四眺:“阿飞,千斤拔在对面什么地方?”

龙飞伸手指向对面的峭壁:“就在那里。”

“阿飞,千斤拔在峭壁的什么地方呀?”冼小莉凤眼圆睁,四处搜索,却还是看不到。

龙飞挨近冼小莉,右手架在她的肩上,手指并拢向前指去:“阿莉,你顺着我指的方向看去,那边峭壁上方有一棵老松树,离它约200米远处,有几株生长得很茂密的小树上,开着一串串黄白色的花,就是我们要采的千斤拔了。”

冼小莉把手搭在额角下,搭成一个小遮阳状,再使劲地望去,这才像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一样,欣喜若狂,一把抱住龙飞,惊喜地叫着:“哎,看见了,我终于看见了!就在对面的峭壁上,那些黄白色的小花正在随风摇动着呢!”

龙飞陶醉在冼小莉那忘情的拥抱之中……

一阵拥抱之后,龙飞理智地松开了手,说道:“我们还是先去采药吧。”

“飞飞,你看,那峭壁这么陡,上无小路,旁无小径,下面又是万丈深渊,我看着腿都发软,好危险呀!”冼小莉松开手,担心地想叫“阿飞”,竟亲密地叫起了“飞飞”。

龙飞拍了拍胸脯,顺着她的话头:“莉莉,既然上无小路,旁无小径,那么,我可以飞过去!”

冼小莉一听,既惊喜又愕然地:“你飞过去?难道你能马上长出翅膀来?”

“红军东征中,不是有一句叫‘天堑飞渡仍从容’的诗句吗?我何必一定要有翅膀呢!有这个便行。”龙飞指着不远处大树上垂吊着的那条古藤。

这根长长的古藤直径大约有手臂粗,长约二米,青黑色的藤皮十分粗糙,坚韧,藤身长满了大大小小的疙瘩,可以推断得出,这是一根生长超过千年的古藤了。

冼小莉用眼丈量着两边的距离,问道:“你是想依仗着这根千年古藤飞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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