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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内一片黑暗和寂静,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都停止了流转。宁夏和晕死的白衣少女跌坐在地上,而宁夏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脸上都露出了劫后余生的庆幸之色。

“姥姥,我们进来了。”宁夏艰难地传音道。

姥姥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带着一丝欣慰和期待:“好样的,宁夏。接下来,就看我们的造化了。”

宁夏闭目倾听,外界的轰鸣声声声入耳,却撼动不了大殿分毫。他心中不禁赞叹:“(王级·界器)的防御力,果然名不虚传。”

他传音给姥姥,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姥姥,我们计划得再周全,也赶不上这变化的尾巴。没想到,最后被困的竟然是我们。”

姥姥的声音在宁夏心海中回荡,带着一丝沉重:“此次劫难,远超我千年前所遇。”

宁夏好奇地追问:“姥姥,你千年前究竟经历了什么?能否与我说说?”

姥姥沉默片刻,似乎在回忆那段不愿提及的往事,最终缓缓道:“那是我自己的过错,如今提及,都有些难以启齿。待你实力足够,我自然会告诉你。”

宁夏转头看向一旁的白衣少女,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之情:“你曾于水火中救我,我亦在危难中助你,我们之间的恩情,至此两清。”

话音未落,那气形界碑再次凭空压下,仿佛要将整个大殿碾碎。宁夏咬牙切齿,虽然疲惫不堪,但仍拼了命躲闪。

然而,长时间的奔跑与战斗让宁夏的体力迅速消耗,他的嘴角开始溢出鲜血,伤势也在不断加重,脸色越来越苍白。他心中涌起一股绝望:“罢了,我已是强弩之末,今日恐难逃一死。”

就在这时,(气形·界碑)的真身再次轰然压下,宁夏挣扎无力着伸出双手抵挡。但这一次,他再也没有力气抵挡那沉重的压力,且界碑的力量远非他能抵挡。

随后一口鲜血从宁夏口中喷涌而出,他的衣襟在界碑的压迫下化为粉末,身无寸缕地暴露在界气中。

“这次……恐怕真的在劫难逃了……”宁夏心中默念,眼中满是不甘。

就在此刻,一股磅礴的黑色气形火焰突然从宁夏体内喷薄而出,与那(气形·界碑)形成了激烈的对抗。火焰熊熊燃烧,与界碑的压迫力形成拉锯之势。

双方僵持不下,火焰越烧越旺,仿佛要将整个大殿都吞噬殆尽。而(气形·界碑)也在火焰的炙烤下开始显露出疲态。

突然,(气形·界碑)闪过一道虚弱的光芒,直射向已经摇摇欲坠的宁夏。宁夏也只能毅力硬抗这一击。他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力量涌入体内,瞬间将他击晕过去。

在疲惫与重伤的双重打击下,宁夏终于支撑不住,晕死在了大殿之中。

沙漠---似乎无边无际,仿佛永远也走不到尽头。炽热的阳光无情地炙烤着每一寸土地,将沙粒烘烤得滚烫,犹如置身于火炉之中。

宁夏的身影在滚烫的沙砾间缓缓摇曳,如同一只疲惫的旅者,在无尽的沙海中迷失了方向。而且又渴又饿,身心疲惫。

他揉了揉眼睛,眼中满是绝望与迷茫。

忽然仰天他大喊:“姥姥、冰婆娘,你们在哪儿啊!”声音在空旷的沙漠中回荡,却得不到一丝回应。他看着这片荒凉的沙漠,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孤独和失落。连最亲近的姥姥也似乎离他而去,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助和迷茫。

回忆如同潮水般涌来,宁静村的点点滴滴在脑海中浮现。他想起了父亲的笑容、碧儿的清脆笑声,以及那些温暖而美好的时光。然而,这一切都似乎离他越来越远,他仿佛被这片荒漠吞噬,永远也走不出去。

宁夏绝望的对着天空大吼:“为什么会这样!”他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不甘。他感到自己对不起那些等待他的人,对不起他们的期望和信任。然而,现实却如此残酷,他感到自己实在撑不下去了。

就在宁夏准备放弃的时候,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哈哈大笑起来,仿佛领悟了什么深刻的道理。他自语道:“我终于明白了,有时候放弃,就是最好的得到。”虽然这句话听起来有些矛盾,但却让他感到一种莫名的释然和轻松。

就在这时,沙漠中突然发生了异变。一个巨大的界碑从沙地中拔地而起,直冲云霄。界碑的顶端站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他眉毛浓烈如墨,双目炯炯有神,仿佛能洞穿一切虚妄。他穿着轻飘飘的白纱衣,威严而不露自现,给人一种超凡脱俗的感觉。

宁夏惊讶地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老者,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敬畏之情。他自语道:“虽然隔得远,但依然挡不住这位白发老者年轻时的风采。年轻时一定是个美男子。”

白发老者用沧桑而深邃的声音说道:“没想到你这个小小的年纪,也敢来强行炼化‘碑骨战甲衣’。”他的声音仿佛能刺破苍穹,回荡在整个沙漠之中。

宁夏连忙解释道:“我不知道什么是碑骨战甲衣,我也没想过去炼化它。如果有什么得罪之处,我在这里说声抱歉。”他的声音虽然微弱,但却充满了真诚和歉意。

白发老者似乎对宁夏的态度有些意外,他沉吟片刻后说道:“没想到你还彬彬有礼。你叫什么名字?”

宁夏恭敬地回答道:“我叫宁夏。”

他又反问道:“老人家怎么称呼?”

白发老者似乎陷入了久远的回忆之中,他缓缓地说道:“已经过去很久了,不知还有没有记得我的名字。你就叫我‘古道潼博’吧。”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莫名的沧桑和落寞,仿佛在诉说着一段被遗忘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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