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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天,歪头山也爆发大战。
王三春匪部王和清团磨刀霍霍。
昨日傍晚,王和清炮兵连与在歪头山正面山中潜伏的观察点通过联络旗取得联系,在得知一切正常后,就将所有山炮的射击参数确定好,把所有炮弹分别搬到各门炮的周围,作好了开战的一切准备。
攻击定在早上七点。
之前,王和清各攻击部队都悄悄进入进攻的指定位置,只待炮兵开始猛烈炮击,压制或摧毁红军阵地前沿的火力,各攻击部队迅猛杀出,向红军阵地进攻,待炮火一停,即挥兵占领歪头山阵地。
按王和清团长傲慢的的说法是:不管那阵地是铁门、铜门、木门、哈德门,红军想拦住我大军进入,没门!老子要用无尽的炮火,砸开进入匪区的大门。
按照他团目前的兵力、武器和用不尽的弹药,面对红军缺枪、缺炮、缺弹药的一个团,王和清团长确能有这份高傲和自信。
“团座,眼看攻击快开始了,各路线进攻部队该都到达指定位置了吧?这奇怪的大山里,黑夜里要找准行军道路可他妈困难。”王和清团副团长邹先荣抬起右手腕,看了看手表。
“没事,各攻击队都安排了至少两名的熟悉地形的本地团丁作向导,他们都是活地图,能有啥问题。”王和清不以为然。
“那团座,我去炮兵阵地,等着团长一声令下,我们就狠狠地轰,把那歪头山都炸倒下来,把红匪就地埋了,反正他们穷得连棺材也买不起。”邹先荣说完,就带着几个卫兵走出了王和清的团指挥部。
六点五十五分。
王和清看了看时间,命令道:
“通知炮兵,准备装弹!”
副官忙去用电话传令。
这时,突然听见几声嘭嘭声,炮弹在空中飞行,发出嘶嘶啸叫声。
“谁他妈没命令就……”王和清破口大骂,
可还没骂完,只见自己炮阵地接二连三落下炮弹。
“轰轰轰……轰……轰……”
炮弹接连爆炸,炮兵乱作团。
紧接着,又是炮弹砸落,准确地落入王和清炮连阵地中,把一门又一门山炮砸倒,紧接着,阵地上炮弹被引爆,炸声如雷,硝烟冲天,弹片横飞,阵地上的炮兵被炸得支离破碎,有的残肢断腿飞向空中,又坠落在阵地四周。
“快查,红匪的炮弹是从哪打来的?我不相信,他们的炮弹长了眼睛还会转弯。”团长王和清气急败坏。
是呀,自己这炮兵阵地,选在与歪头山前千余米的山背后,自己的炮兵都是通过各潜伏暗哨指示目标,才确定了炮击参数,而共军所处的阵地是无论如何无法打过如此多的炮弹来。
一会,有军官来报,红匪的炮弹来自两处,一处是自己的潜伏观察哨处,一处是歪头山山尖部。
怎么可能?就说自己的潜伏哨被红匪悄悄摸了,架起了迫击炮,但歪头山一寸平地也无,上面怎么会建有迫击炮阵地?
接连的爆炸,让王和清团所有山炮和运到阵地上的炮弹灰飞烟灭,炮兵连的炮兵九死一生,活下来的全部重伤,只是还能喘气,要打炮,却是无能为力的了。
那个神气得不要不要的邹先荣副团长也被炸死,尸骨无存,就有再好的棺材也只能装上一件旧衣服,葬个衣冠墓了。
王三春匪部王和清团的精心攻击计划,被红军突如其来的炮击,将炮阵地及所有山炮全被炸毁,炮兵也损失殆尽,完全打乱了进攻部署。
各路等待进攻的部队,本来是以自己炮火轰炸到红军阵地上就发起多路进攻,可如今,红军的炮却打到自己的阵地上,引起震耳欲聋的连环爆炸,所有人都知道计划被打乱了。
于是各部按兵不动。
王立清知道,如果没有猛烈的炮火去覆盖、摧毁红军阵地,彻底消灭红军的有生力量和火力,攻击部队上去再多的人,也只有成为红军的活靶子。
于是,他下令撤军。
歪头山之战,红军没损失一兵一卒而重挫敌兵。
原来,王立波师(团)长,在接到李一针反映的情况后,立即派人携三门迫击炮与李一针一同去敌人的潜伏哨点,把那个被银针弄晕了的头目弄醒,问出了敌人攻击的时间和联络信号,并由我方人员按时向敌军假报平安。
同时,邓明福营长亲自带人去摸歪头山,上去后果然有惊天发现。
在歪头山傍城口方向的左侧,有一个天然石洞,洞口宽大,洞底陷一米有余,而且洞顶外延后下垂,把这洞口掩蔽得天衣无缝。
但从这洞口向外看去,敌人的炮兵阵地尽收眼底。
于是王立波师长命令吊上三门迫击炮上去,悄悄架好,与敌潜伏哨处的迫击炮阵地约好,在早晨六点五十五分,敌人炮兵全到炮位时,发起突袭,让敌人炮、炮兵一起被消灭,无力发起大规模进攻。
闻讯后,王立波师(团)长异常兴奋,口中连连叫着:报告军部,要给李一针、邓明福,还有章云凤等人记头功。
师长说要给章云凤与邓明福、李一针一起记头功,众人都没异议,因为章云凤与王长根、赖永兰也确实功不可没。
当时,王长根与章云凤、赖永兰发现野猪槽有大量敌人潜伏,章云凤当机立断,让王长根、赖永兰回师部报信,而自己凭只有八发子弹的手枪,在险道口阻敌,为报信的二人争取时间。
章云凤在趁敌不防的情况下,两枪将两个敌人打下悬崖后,后面的敌人立马闪电般退回。
那敌班长匆忙回去报告匪营长:
“报告营长,那三人应不是普通的挖药人,他们有两人快速跑了回去,但有一人有枪,已打死了两个兄弟。”
“一枪土火枪,能抵什么事?第一枪开了,你们不会趁装火药的时候,去把敌人杀了?”营长阎世举不以为然。
“不是,营长,这人用的是军用手枪,而且占据绝佳险道,枪法也很好,枪枪命中。”班长继续报告。
“军用手枪?难道是红匪的侦察兵?”阎世举有些疑惑了。
“肯定是。不过这娘们可真是个狠人。”班长说。
“什么?是个女的?”连长问。
“是的,他们一共上来两男一女,返回去了一男一女,留下阻击我们的绝对是个女的。”班长很是肯定。
“能佩手枪的人,一定是红军中的重要人物。这也符合红匪队伍中的风格,无论官、兵,都不怕死,都敢往前线跑。”阎世举分析道。
“告诉兄弟们,小心应付,一定要抓活的,老子报团座重赏!”连长随即下令。
“连长,那娘们枪枪要命……”班长十分为难。
“共军弹药缺乏,一支手枪,能配几粒子弹?告诉兄弟们,引诱她开枪,子弹没了,不就束手就擒了?”阎世举很不耐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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