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会这样。”老妇人诧异地看向方丈。
“阿弥陀佛。”方丈低下了头。
老妇人看着一旁的李智,说道:“阿智啊,现如今能让我大动肝火的,只有杨安迪那个女人。”
“梅姨,安迪性子急,你别往心里去。”
“你还在帮她说话。”老妇人有些生气地说道:“你啊,一辈子都心肠太软,一次次地原谅他人。你当年把杨安迪带进公司,精心栽培。结果呢,到头来,你得到了什么。杨安迪这个女人,精得很,不把你的家财吃干抹净,是不会罢休的。你把她留在身边,就是养了只狐狸在身旁。”
“梅姨,今天我们在寺里,不说这些了。”李智劝慰道。
老妇人不再作声。
一行人走在国清寺内,只见周围古木参天,深山之地绿茵叠翠,身畔流水潺潺,一派幽静之景。老妇人对吴巧玉说道:“从前,我和阿智的妈妈,常常来这寺里散心,昨晚你看到的那张照片,就是在这寺里拍下的。阿智的妈妈在学校教的易经,寺里的方丈就是她当年的学生。”
怪不得方丈看到自己的眼神如此震惊,吴巧玉心里感叹着。
国清寺内有株隋代的白梅,迄今已有一千四百年的历史,老妇人看着寺内这株梅树,笑着说道:“每次来这里,都觉得它有许多话要对我说。”
“您和这株梅树,有着前生宿缘。”方丈说道。
老妇人听了十分高兴,李智搀扶着老妇人进了佛堂。
偌大的庙宇内空无一人,面对着金光闪闪的佛像,小梅姐手持念珠跪拜下来,李智也跪在一旁的蒲团上,吴巧玉站立在一边。
方丈敲击着木鱼,口中念念有词,耳畔佛音缭绕,李智闭上双眼,双手合十,进入禅定状态,前世的种种记忆,如画卷般慢慢展现在脑海·······
月光之下,智顗法师站在国清寺的白色梅花前,这梅花似乎通了人性,和智顗聊起天来。
“恩主啊,你这是何苦呢?”梅花说道:“那杨广小儿就是狐狸投胎,成不了气候,你何必逆天而行,借神佛之力,助他登基呢。这种轻薄之人,只会一次又地背叛你。恩主执迷于色相,助他成就大业,会使得生灵涂炭,恩主亦会因此坠入六道轮回中,阻碍成佛之道。”
智顗法师双手合十,低下了头。
“你是智顗法师,要普度众生的,何必为了一个杨广,变成另外一副模样。”梅花继续说道。
“我总觉得只要自己足够心诚,便终有感化他的一天。”智顗法师摸了摸脖子上的念珠,上面每一颗珠子,他都依据杨广的样子,雕刻出的观音像,菩萨眉眼温柔,却多了些妖媚之气。他准备等下次杨广来寺里时,亲手送给他。
但实际上,杨广已经一个多月没来这里了,此时的晋王杨广,正在父亲杨坚的病床前,调戏着父亲的爱妃。
不久后,杨广来到国清寺,看望智顗法师,智顗煮了一铁壶开水,备上两个小茶壶,每个小茶壶里装上半壶茶叶,续上开水后,递给杨广一个小茶壶。
“师父泡的茶.真是天下一绝。”杨广吸了口茶,笑着说道。
他的笑如初春的暖阳,似深谷的月光,总能把智顗的心融化。
“阿广,这是我近日做的念珠,送给你。”智顗把手中的念珠,递给杨广。
“让您费心了。”杨广接过念珠,看了看后,放入怀中,笑着说道:“挺精致的,谢谢师父。”
“其实,我这次来,是有事要拜托师父。”杨广继续说道:“我父君的身体是不行了,近日来,又因为宫中宠妃的事,怪罪到我头上,预立废太子杨勇为帝。我知道师父法力高强,能借用鬼神之力。此番称帝,还需你鼎力相助。事成之后,我定当万世追随师父脚步。”杨广跪下身子,给智顗法师磕了个头。
智顗法师扶起杨广,忧郁地看着远方。
待杨广走后,寺里的白梅又在月光下,和智顗对起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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