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彭安表情一滞,随即放声大笑,笑得眼泪都掉了下来,“哈哈……,我的好大哥,你成天想靠女人钻营,却没想到自己女儿才是最大的靠山。太讽刺了,实在太讽刺了,哈哈……”
叶知瑾并未打断叶彭安,任由叶彭安肆无忌惮大笑。
终于,叶彭安笑够了,长叹了声道:“唉……知瑾,想要二叔怎么做,你说吧。”
叶知瑾轻轻摇了摇头,“我刚才说过了,我不会勉强二叔。不是我要二叔做什么,而是二叔想怎么做。当初二叔杀姜薇时,我若插手,二叔恐怕连京城都出不去,更不用说来普慈寺躲避。我今天来,是想给二叔一个提议,与姜家人和解,另外把儿女交给姜家人照顾,因为……”
叶知瑾顿了顿,“因为侯府护不住他们。”
叶彭安愣了愣,随即大惊失色,结巴道:“你……你想整垮侯府!?”
叶知瑾又摇了摇头,“二叔错了,并非我想整垮侯府,而是侯府自己会垮。二叔也看到父亲、祖母所做所为,二叔觉得这样下去,侯府还能支撑多久?”
叶彭安沉默。
叶知瑾站起身,“二叔,皇上封我潞安郡主,赐我潞县封地。在潞县,一切我说了算。二叔若想清楚了,可随时来找我。”
叶知瑾说完转身往门口走,叶彭安忽然开口,“知瑾,我还有件事要告诉你。”
叶知瑾转回身。
叶彭安皱了皱眉,略一沉吟,“或许是我多心,但潞县是你的封地,这件事我应该告诉你。我在普慈寺住了很久,这里地处偏僻,香客很少,到了夜里就更加安静,可近来后山里却总有响动。”
“后山?”叶知瑾疑惑。
“对,就是后山。方丈曾说,普慈寺后山只有废弃的矿洞,无人居住。即便那些挖矿的人,也都在山的另一面,不会来这里。我起初以为或许是山里走兽弄出的动静,但后来发现不是,那动静肯定是人弄出来的。”
“寺后面是什么山?”叶知瑾问。
“是座煤山。”
叶知瑾想了想,问:“二叔可知如何进山?”
叶彭安摇了摇头,“不知道。普慈寺前面有条小路通往后山山脚,但那是条死路。”
“知道了。”叶知瑾点点头。
冬儿打开房门,叶知瑾走出厢房。
出了普慈寺,叶知瑾并未回府,吩咐孙四赶车继续向前。马车走了没多久便停了下来,严奎前来禀报,“郡主,路边的确有条小路。”
“好,进去看看。”叶知瑾隔着车帘道。
严奎带人在前,马车在后,一行人走进那条泥泞小路。
小路坑洼,马车颠簸,叶知瑾掀开车帘,看向地面,忽然道:“停下。”
马车停下,严奎跑来问:“郡主有何吩咐?”
“你看这是什么?”叶知瑾指着前方路面问。
严奎顺着叶知瑾手指方向,蹲下身,仔细看了看路面说道:“好像是车辙印。”
叶知瑾点头,“没错,是车辙印。二叔说这条小路是死路,既然是死路,为何会有马车来此?严奎,你在前面带路,我们继续往前。”
叶知瑾话音刚落,车帘忽然被一阵风掀得大开。叶知瑾只觉眼前一花,一道紫色身影飘进车内。叶知瑾吓了一跳,刚想大叫,待看清来人随即又住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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