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又发现了什么?”赵渐石问。
“前几天,我和丫鬟去中阳山游玩,路上遇见两个人,那时未到巳时,所有游人都在登山,而那两人却在下山。同他们错身而过时,我看见他们衣摆和鞋面都粘着矿灰。我当时奇怪,中阳山并不出矿,平日只供人游玩。既然无矿,那二人身上矿灰又从何而来?即便他们也上山游玩,又哪里有人一早穿着脏衣出门?所以我猜他们应该是从别处上的山,又在这里下山……“赵渐石没有打断,静静听叶知瑾往下说。
“我让裴衡跟着那二人,看他们去哪里。那二人在城里转了一个时辰,最后进了一座地处偏僻的宅院。回府后,我让丫鬟去县衙查那宅院底细,发现那宅院竟和李哲泰有关。我当时就想,李哲泰身为潞州知府,除了金矿,还有什么值得他打主意?为了证实我的判断,我让裴衡盯紧那宅院。”
“呵呵……“赵渐石忽然轻笑出声,声音里透着赞赏,“叶知瑾,你够敏锐的。”
叶知瑾听出赵渐石笑声里别有用意,问:“难道王爷也发现了?”
“嗯,我到黎城县第二天就发现有人偷金矿,那些被偷的金矿最后运进了中阳山。我并未立即去动了们,因为我发现除了他们,还有其他人在偷金矿。“
“所以王爷想抓了这里的人,再去抓他们?“叶知瑾问。
“是。中阳山横跨黎城县和潞县,他们将金矿从黎城县运进中阳山,炼出金子后,再带着金子从潞县下山。你看到的那两个人,应该是送金子的。我原想抓了这里的人再去抓他们,谁知却被困在这里。不过你查到了李哲泰,倒省了我不少麻烦。”
“我查到李哲泰,是因为那宅院在一个叫罗双喜的名下,那罗双喜的叔父罗忠,是李哲泰的管家。罗双喜和罗忠没本事偷金矿,唯一能做这件事的,只有李哲泰。”叶知瑾补充道。
“你做得不错,我出去就抓李哲泰。”
叶知瑾和赵渐石被困矿洞。罗臾、熊泽海和严奎站在崩塌的山前,全都急红了眼。
山刚刚崩塌时,他们顺原路退出山坳才未受伤。罗臾当时想去救叶知瑾,看见赵渐石比她快,只得先退进洞内。
熊泽海急得如热锅上蚂蚁,在原地转圈。赵渐石若有意外,他的脑袋也别想要了。
严奎还算冷静,对熊泽海道:“熊将军,这座山矿洞洞洞相连,以王爷的武功,应该能带着郡主躲过那些碎石。后山塌了,我们可以从前山进矿洞寻人。”
熊泽海闻言大喜,连声道:“对对对,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去找唐县令,让他多找些当地人带我们进矿洞。”说完带头向路口跑去。
冬儿得知叶知瑾被困矿洞,跳下马车就要跑,被罗臾一把拉住,“你干什么?”
“我要去救姑娘,你放开。”冬儿拼命挣扎,要摆脱罗臾。
“你冷静点……”罗臾一把揪住冬儿后脖领,把要跑的冬儿提了回来,“我们那么多人都进不去,你去有什么用?”
“那也不能让姑娘一个人在里面!”冬儿仍旧挣扎。
“王爷也在里面。”罗臾道。
“王爷?!“冬儿一愣,停了挣扎,抓住罗臾问道,“那……那我们怎么办?”
“后山已经塌了,我们现在要从前山进矿洞去找小姐和王爷。”
“好,好,快走。”冬儿听到有办法,忙催促罗臾。
“你帮不上忙,先回郡主府吧。”罗臾放开冬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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